传呼真
是晏宇打来，当钟莹听到他声音那
刻，腿脚发软，心神松懈，冲天疲惫快把她淹没。
“你在哪儿啊？
找
你夜知道吗？上太空还是下海底，不能打个电话给说声？跑半个北城，都报警”
“钟莹。”
她倏地咽回埋怨，手指紧紧攥着话筒，股不祥预感席卷身心，半晌才找到发声正常位置：“你说。”
“接到403研究所录取通知，准备去那里读研。”
是喝醉酒。钟莹退进胡同，鼓作气跑上五楼，换衣服换鞋，拿根晾衣杈防身用，又鼓作气跑下楼，披星戴月直奔附近魏村派出所而去。
次日中午十点，钟静穿着白大褂从实验室里出来就看见妹妹。她靠在窗户边，小衬衫皱巴巴，头发披散着，脸色憔悴，眼圈泛着淡青，嘴唇焦干，双目无神，真正素颜。
“你怎
在这儿？”
钟莹有气无力：“姐，昨天你跟晏宇说什，你你跟他说什把他气得天夜不肯回家，传呼机关，谁打都不回。军区没有，宿舍没有，导师也不知道他去哪儿，晏辰也不知道，快找疯，你到底说什？”
钟静莫名其妙：“什什家？没说什啊，就问问他未来怎打算，问完就去找你。”
钟莹愣愣地看看钟静，无意识地道：“哦，恭喜你，那你回来，们庆祝下。”
“昨天，研究所人联系，希望可以签十年工作合同，加上读研共十三年，想征求下你意见。”
他只字不提失踪天夜事，口气寻常，甚至还有点官方正经感觉。钟莹不知怎回答，呐呐然：“意见403在哪儿？”
“西北九峰市，不过不在市区，离市区很远。”
从他十七岁起，钟莹就研究
“没别吗？啊？”钟莹夜未睡，精神恍惚，“你是不是告诉他以前不是真心喜欢他，是不是告诉他故意吊着他，是不是说冲着他钱来，你让他离开，是不是？”
钟静火冒三丈：“你失心疯，就是这想你姐姐！”
钟莹瘪瘪嘴，想哭却哭不出眼泪：“知道你不会，可是他去哪儿呀，警察不肯帮找，说失踪七十二小时才立案，到处都找不到他，不会出什事吧？”
钟静看她那颓唐样子也不好训斥，只道：“他这大人怎会丢呢，定是有什急”
话音未落，传呼机嘀嘀响起，钟莹个激灵精神起来，也不看看号码，径直道：“宇哥回，电话呢，哪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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