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晏宇拿主意,不做。开颅风险太大,医生说可做可不做,其实就是可以不做。
她昏迷五天,从十月号那天直到六号,三次下达病危通知。四号晚上曾度失去心跳,停止呼吸,上除颤仪才抢救过来。后面情况渐渐稳定,六号苏醒。
晏宇收到消息当晚就从九峰赶回来,买不到即时火车票,他就包辆车,赶将近二十个小时路,和老钟同时到达。见到手术室外焦急万分又感激涕零许卫东,他直接给他拳。
苏小柔本来定好在隆福寺附近妇幼保健院生产,因为突发事件,和钟莹起被救护车拉到协合医院。说来奇怪,她明明出现早产症状,但入院后状况又平稳下来,经医生检查后,胎儿切正常,产妇也没有宫缩,还能再观察几天。
许卫东干脆就把她转来协合,每天
第二天下午钟莹出重症转脑外科,她人虽然不能动,但清醒地睁着眼睛,从医生护士做准备工作时就定定望着探视窗口。
晏宇也在那里望着她,目光胶着,刻不离。
钟莹恍如刚从噩梦深渊里爬出,心中激荡着劫后余生般巨大庆幸,眼睛眨不敢眨,生怕眨下眼前这美好景象就会消失。
医生美好,护士美好,冰冷医疗器械美好,爸爸姐姐从夹缝中露出脸美好,年轻晏宇更美好。
她还活着,活在个她最想活着时候,不是梦也不是幻觉,疼痛就是不容置疑证明。
转移进病房,通检查,打上吊针,医生护士散去,亲人们才总算得以靠近钟莹。老钟不停念叨着福大命大,钟静对她伸出大拇指:“好样,姐姐向你学习。”
晏宇什也没说,静静坐在床边捧着她吊水手,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看着她苍白脸,灵活转动大眼睛,露出如释重负笑容。
五月份分手以来,近半年时间,他再没胖起来过。二十多岁精神小伙儿,眼神里竟已有四五十岁时那种在磨难中沉淀出来隐忍苦楚。
有太多话想和他说,可钟莹状态不允许。她就像她曾经在警察面前夸张过样,脑震荡,肋骨断,内出血,而且伤情远远不止于此。
全身骨折七八处,肩胛,手臂,髋骨,最严重是右腿,大小腿骨头断裂三截。腹腔内多个出血点,头部遭受重击,内有淤血,面积处于手术可做可不做界限边缘。钟静认为要做,不做怕吸收不好影响大脑;老钟则想保守治疗,他觉得女儿已经遭太多罪,身体经受不起再次大手术,先靠吃药吊水自体吸收着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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