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重云猛然觉得内心被什东西刺痛下,因为太痛而皱起眉毛。“别担心,会好。”他干笑着往门外走:“去看店。”
幻嗅。
张松第次被通知可以来这里打工时,肖重云把他带进内堂工作室,自己翘起腿坐在藤椅上,很随意地介绍:“工作台旁边是香料柜,里面有三百四十六种香水原料,每种你都必需记住。需要不仅是看店伙计,而是‘鼻子’——因为闻不到。”
他想想,又笑眯眯地补充:“不是闻不到,而是不能确定哪种是‘真实味道’。”
“你可能听说过幻嗅?会闻到很多不存在气味,这些气味掺杂在真实香气之中,让……分不清哪种才是‘真实’。”
。”他失望耸肩:“旷工三天,去给干活去。”
肖重云香水店虽然窄,进深却很深。店堂扇小门背后隔出间中午午休用休息室,盥洗间,和间调香工作室。肖重云所有积蓄都砸在这件工作室里。香料柜、试香纸、点滴管应俱全,只有香氛分析仪是买生锈淘汰折旧品。
张松进工作室后开始忙里忙外,肖重云只是坐在靠窗户放把藤椅上,开始写配方。只未配置好香水小样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浓烈玫瑰香味在秋日温暖房间里弥漫开来。
肖重云低头写着,渐渐皱起眉头:“是不是闻到……玫瑰味道?”
张松闷声道:“这是真实味道。”
肖重云说话时在笑,可是张松觉得他眼眸深处有种让人笑不出来东西。
仿佛正好看见只翅膀受伤鹰,在竭力捍卫自己尊严。
张松专业是精细化学,课堂上学过香水基础知识,因此他知道嗅觉对调香师重要性。调制款香水需要精准分辨出其中每种原料所带香气以及所占比例,因此他们必需有人不能企及嗅觉敏感度。顶级调香师至少要能够分辨两千种香味。为保护嗅觉,很多调香师滴酒不沾,拒绝任何刺激性食物,甚至给自己鼻子投下巨额保险。
所以他明白幻嗅对于个调香师来说,是怎样打击。
最让他觉得不可思议是,就是这位有幻嗅调香师,竟然成功调制出这间香水
肖重云就笑,在藤椅里伸个懒腰,走过去蹲在小鬼身旁帮他捡大片玻璃渣:“还以为又是幻觉。”
手突然被按住。
“不用你帮忙。”
大叔自尊心受打击:“啊?”
小鬼重复说:“你是老板,不用帮忙。”他顿顿,又问:“幻嗅……没有好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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