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与发丝轻柔地摩擦,气息交叠,他把额头抵住男人额头,轻声背诵:“哥哥,愿意以你为生命中唯伴侣和爱人,不论是现在,将来,还是永远。无论未来是好还是坏,是艰难还是安乐,都会陪你起度过。”
张文山闭上眼睛,发出声近乎愉悦叹息,却摇头:“不是这样俗气誓词。”
肖重云在记忆中疯狂地搜寻,每个说话片段,每个谈笑瞬间,字字词词,纷繁交错,然而有些记忆是模糊,另些记忆时痛苦,这样毫无章法搜索没有结果。他把说过,可能说,张文山曾经要求他说,都试着遍,最后几乎绝望,便想起那封信,最末句。
“春草明年绿,王孙归不归?”
紧闭双目遂然睁开:“再问遍。”
“很愿意打这个电话,而你只需要做两件事,对你而言轻而易举。”
手伸向窗户,那里尚余有夕阳余烬,沉甸甸地挂在玻璃外面,像团可以温暖人心火。然而却被人拉回来,按住手腕,压回床单上。
光明被断绝在触手可及之外,身后是漆黑幽暗山,所有过去压在脊梁上,仿佛要把人折成两段。
“第件事情,亲爱弟弟,你就没有做好,”温柔语言带着残酷冰冷,不容拒绝,“重新来。”
“做,”肖重云听到自己声线中颤抖,“做。”
肖重云轻声,重复遍:“春草明年绿,王孙归不归?”
腰突然被抱住,背后撞在地板上,痛得脑内片空白。呲地衬衫布料撕裂破碎声,扣子崩落在地板上,脆然有声。张文山口咬在他肩颈上,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每个字都像从深渊里蹦出来,带着深仇大恨:“归,怎不归?”
他又撑起来,对视肖重云眼睛:“说句实话,那时
“不够。”
张文山松开他,从床上起来,走到书桌前。那里泡杯热茶,茶水已经温。他腿叠起来,靠着书桌椅子背,端起茶盏:“重来。”
肖重云在床上坐片刻,件件将衣服穿好,然后走过去,站在张文山面前,又垂下眼睛,颗颗解开衬衫扣子:“哥哥,喜欢你。”
“不对,当初你不是这对说。你不是那直白人,再好好想想。”
肖重云解扣子手略微顿,松开,便俯身去吻张文山。他颤抖嘴唇触碰到男人沉寂侧脸,皮肤冰凉如水,带着烟草味道和酒气,如同尊不为所动大理石像。得不到回应动作变得焦急,肖重云便去找那紧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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