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打。”
“不要会打这个游戏,宽带慢,和抢网速。”
“不会打。”
“那你打什游戏?”
“小蜜蜂,单机版。”
肖重云奇:“你怎知道姓肖?”
“书法社说,”小男生说,“同学,给你写过招牌。”
男生又说:“喜欢你香水。”
“不招喜欢香水,”肖重云低头看他简历,“招缺钱。”
“缺钱。”
底地失去对他掌控。
不过据说张文山还是派人帮他拿毕业证书,对外宣称二少爷身体不好,在家休养。肖重云很满意这个结果,他愿意在张文山回忆中,休养辈子。
肖重云守着这家每个月收入仅够房租香水店,卖点自己调作品,看看外面路过C城女孩,几乎感觉不到时光降落。冬天他抱着只不怎灵取暖器,夏天时开架嗡嗡叫老空调,生活安逸而舒适,突然就明白什叫少不入蜀。
没有人在意这家店主人是谁,也没有人听过东方肖。那位格拉斯天才青年已经死,现在站在这里,是位胸无大志老板。
就这过段时间,肖重云想,或许应该再雇个店员。
这个答案尚可。
不知道为什,肖重云觉得,站在面前这个孩子,眉眼明亮,低调隐忍,和记忆中某个影子重叠起来。他仔细搜索,却找不到那个影子脸,只剩阵风,从空空荡荡胸口穿堂而过。
他最终打电话过去,让这位叫张松学生过来。
怎说呢,他毫无缘由地
“包吃不包住,要住打地铺。”
“可以。”
“会修取暖器吗?”
“会。”
“会打LOL吗?”
这样他在里屋看电影时,有人能够在柜台上帮他收钱。
肖重云又去隔壁大学,贴几张招聘钟点工启事。启事刚贴出去,当天下午就来个男生。男生个子很高,剪个平头,穿件普通夹克衫,拿着他宣传单进来,问什都只答两个字,好,不是,嗯。
肖重云第二天重新去贴启事,第三天又去,再也没有别人来。
第四天时,他贴完走到校门口,想买杯水,又调头走回去,正好看见之前那个平头男生在站在他贴启事地方,张张把纸往下撕。他认真仔细地撕掉肖重云贴每份传单,擦干净墙上留下胶水痕迹,确定自己已经排除最后位潜在竞争对手,才转身离开。
肖重云走回店里时,平头小男生已经等在门口,拿着最新张单子:“肖老板,你是不是还没招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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