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你啥?”
李牧泽满不在乎:“还能是啥,说要叫家长,又不怕他。”
“那随便,咱爸咱妈开明。”刘老狗试探地问,“那你下次还考砸怎办?”
“不知道,”李牧泽坦诚地说,“现在是真没心思学习。”
“你俩还没和好?”
沈听眠点点头,说:“已经很少羡慕过别人什,如果有,那会是嫉妒,不是那温和人。”
“就和妈旅游过次,在个大船上,船上人搞促销,交钱就可以去个围起来地方里坐着看风景,还有红酒和点心。好像是几百块,不记得,们没有交,就在人堆里站着,感觉她情绪很不好。”
说到这儿,他又露出厌烦样子:“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你也不用安慰。”
他把头往李牧泽怀里埋去,抱着他呼吸。
李牧泽斟酌很久,跟他说:“们可以慢慢变好,长大以后,改变这些。”
李牧泽像得逞小怪兽,他笑得纯真,贴过来揉着沈听眠肩膀,对他说:“那你亲下。”
沈听眠恍惚着,眼眶开始变得酸涩,他听话地上去亲李牧泽脸。
李牧泽扣着他后脑,低低地、渴望地说:“不行,得亲嘴巴。”
沈听眠眼睛是红,他屏着气去亲吻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大愿望,吻着李牧泽嘴唇,这让他得到洗礼。
这从来不是亲吻,是蜜蜂在心仪花朵上采蜜。
“早就和好,但是……”李牧泽说,“他不高兴就跟着操心,虽然也帮不上什忙吧,也不知道。”
“你这样就有点儿,是吧。记得你以前跟说过
沈听眠声音很小,小到李牧泽并没有听清。
他说,“不要跟说这种充满希望话……”
他这样说,却还是忍不住,忍不住在疲倦轮回里有点点期盼。
可他早该知道,这漫无边际春风,从来不该出现在灼热夏日里,太阳那烫,把切希望都烫成热浪,随处可见,又摸不到。
第二天下午,沈听眠在厕所隔间里,听到李牧泽和刘老狗从外面传来对话。
沈听眠眼睛余光扫到地面上他们交叠在起影子,他问自己,像不像永远。
他们本应该如此,不论以后如何回忆这段匆匆岁月,快乐都占据更多位置。
“牧泽,你跟说话不用总是这小心。”
沈听眠靠在李牧泽身上,低低垂着眼睛说:“是单亲家庭里长大孩子,早就习惯。”
“……没有呀,”李牧泽笨拙地否认着,“从没有因为这个可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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