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终于醒过来,已经放学。他迷迷糊糊把桌子
“这不是你个人事情,”他没有表情,“你不能替做决定。”
“但是伤害是没办法弥补,本来想和你起渡过所有劫难。”
李牧泽宣判道:“们不可能,现在,要去喜欢别人。”
他在梦里浑浑噩噩醒来,抱着李牧泽虚幻影子抽噎着,李牧泽把手翻过来,摸着他手,温柔地问他:“怎?”
“做噩梦,”沈听眠畏惧地小声说,努力眨眨眼睛,依然看不清李牧泽,觉得他好像是这个世界里淡出来人,“你在梦里告诉,你要去喜欢别人。”
求。
但他也做不到关心沈听眠,做不到真正理解关心往往毫无用途,而被关心者还要因为那些丝毫无用善意和示好感到亏欠,增加自负担,这是十分不讲道理又客观现实。因为绝大多数人善意往往都要求反馈,如果他们得不到,便会反过来指责曾经伸向援手人。
所以刘超最终什都没有做,他只能看着他同学慢慢腐烂。
沈听眠知道自己需要适应,他需要慢慢去重新压抑每次经过李牧泽时那种习惯性想要索求肢体动作,他克制着不去看李牧泽,不去想象他对自己失望样子。然而痛苦是递进,这些天他渐渐感受不到李牧泽对自己情绪,当他们再次彼此经过时,李牧泽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给他难堪,也不再用余光去偷瞥他,他自如地做着自己事情,和周围人说话,全神贯注。
形色各异荒唐在他眼前化成具体形状,它们在跳舞,在歌唱,好像李牧泽曾经跟他反复提起游乐园。
他以为李牧泽会安慰他,但是他没有。
李牧泽把摩托车停在路边,走下来,去拉他手。
他们走在长街上,万物都明媚。
李牧泽把他送到路口,跟他挥手告别。
他说:“们分开吧,以后都不要再见。”
只是他们再也不会去。
沈听眠睡好几天,在课堂上他其实并不能睡着,规矩惯,他更多是不安。只是偶尔他睡着,梦到他和李牧泽在黑暗森林里奔跑,李牧泽穿着亚麻色衬衫,拉着他手,奇异色彩小鹿伴随在他们左右,萤火虫发着绿光,点缀在眼前视线里。
他坐在李牧泽摩托车后座上,抱着他腰,眼前缭乱,无数快乐惊艳他眼睛,然后淡出,渐行渐远。
他在那时闭上眼睛,看见李牧泽来到自己墓前,放上束漂亮花。
李牧泽并没有哭,平静地跟他说:“你该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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