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这个词定义。”
沈听眠露出嫌恶表情,就是被定义太多,所以抑郁症患者才会畏畏缩缩,生怕脱离大众规定界限,被扣上装病帽子。
实际上,不管有没有被人意识到自己在生病,都没有任何帮助。沈听眠是真无所谓,他现在对什,都无所谓。
李牧泽小声地说:“好吧,但你真很善良,知道。”
上课铃很快就响,李牧泽要往回走,沈听眠却没有动。
张甜:“……他怎回事儿?起床气?”
孟园园:“咱们刚刚声音确实太大……”
刘老狗却没吭声,他怔怔回想着,忽然想到种可能。
沈听眠很喜欢去窗边站着,他现在又去那儿,看着窗外风景。
李牧泽走到他身边,跟他说:“别放在心上,你和她不样,她就是想让大家关心她。”
是蜡笔画。”
“对啊,有病就去治病,在这儿逼逼啥,有人想知道吗,戏精!”
“不光她,以前初中也有个类似,这概率真高啊,中国是人均抑郁吗?”
“反正……感觉抑郁症很严重,得这个病人都默默忍着,这种招摇着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就别侮辱那些真得抑郁症人。”
“小声儿点!”李牧泽突然从前面扭过头来,,bao躁地喊道,他指下沈听眠,“睡觉呢。”
李牧泽拽他袖子两下,这次沈听眠好似反应迟钝,于是李牧泽目光顺着滑到他手腕上。
沈听眠这时才回过味来,李牧泽却不放开他,强制性把他袖口往上拉拉。
沈听眠不想再躲,他很累。
于是李牧泽就看见,看见沈听眠白皙手腕上遍布密密麻麻伤口,有几道还未结痂,好似是新伤
沈听眠沉默会儿,忽然问:“你看过《关于杀婴犯玛丽法拉尔》吗?”
李牧泽不明所以:“什东西?”
沈听眠盯着他看会儿,突然笑下。
“没什。”他平静地说,“无所谓。”
“你……别不高兴嘛,”李牧泽笨拙地安慰他,“最近也查很多,好像得这个病人都是很善良。”
孟园园看眼沈听眠塌下去背影,小声说:“噢,sorry。”
沈听眠这时候却坐起来,他脸色很不好看,扭过头跟他们说:“万她真有呢?不信就不信,不理就是,说这些干嘛?”
后面仨人愣,李牧泽赶紧拍拍他:“好好,没事儿,你接着睡。”
沈听眠没有理他,静静坐会儿,面色凝重,片刻后他站起来朝外走。
李牧泽也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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