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怕,不可能进副本就因为场考试宣判78个玩家死刑,定还有办法。”
“嗯。”周相这答应着,他手依然在颤,胸口剧烈起伏着。
“已经这样,怕也没用。”周相紧紧攥着手
他无从安放手紧紧地抓住短发,另只手用力拍脑壳,“先帝、先帝!”
身影逐渐和他们进校门时,看到那个在树下背单词女生重合。
宁宿忙抓住他胳膊,“周相,冷静点!”
“别想,越想流失得越快!”
周相捶打在头上手停住,他捂住脑袋。
“不只是这些。”周相说:“记忆里很多事慢慢模糊起来,就像是被层薄薄马赛克覆盖住,接着被橡皮擦掉。”
宁宿抿抿唇,如果只睡前记东西忘,宁宿还能说他是紧张。
这清楚地描述,他记忆是真出问题。
周相呼吸越来越重,他右手原本垂在腿边,不安地移到白墙上,没几秒又按到宿舍门上,接着又放回腿边,在灰暗光线中,颤抖着攥紧。
“半角正弦公式、是叫正弦吧,公式是什来着?”
唇。
他想到王智秋在桌洞留下刻字行为。
周相写完又坐会儿,静静地看着前面,不知过多久,他抹把脸,从床上下来。
就在下床时,他看到宁宿正睁着眼睛。
青仪中学每层宿舍两边都有自习室。
“原本没那害怕,当记忆开始点点流失时,才知道这种感觉有多恐慌。”
“能感觉到它们正点点,又很快地流失,无能无力,又不知道究竟要流失到什程度。”
“会像凌霄说,最后连感情也流走,变成、变成行尸走肉空壳吗……”
宁宿不知道该怎安慰他,这时候不管什话都空洞。
只能让他不要焦躁,不要像那个女生样把头发和头皮都扯掉。
“accou、coun?”
他颤抖越来越厉害,似乎是在拼命跟什争夺自己记忆,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记忆流逝。
像细沙样,拼命抓,却怎都抓不到,越流越多。
“逝者如、如……”
“先帝、先帝?”
凌晨三点,个同学拿着厚厚练习册回宿舍,自习室里还有两个,趴在书桌上沉沉地睡着。
宁宿和周相站在自习室斜对面宿舍门口。
宁宿问他:“你记忆出问题吗?”
周相呼吸有点重,带着鼻音,他又抹把脸,“睡前看是什,怎都想不起来。”
“睡前记东西,睡觉记不起来很正常。”宁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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