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信赖上司可不是好事，”许蔚明说，“教死徒弟饿死师父怎
办？”
许蔚明察觉到气氛
变化，看
他
眼，“怎？”
“
知道会受欺负，”陆景初小声说，“来公司时候也做好受排挤打算，毕竟初来乍到。没想到自己运气还不错，遇到像总监这样好上司，很开心。”
许蔚明听着他低沉陈述，安静须臾，问出关键问题：“你上个公司，是因为什离开？”
这个问题在应聘时候HR都会问，能进入公司说明这个综合条件不错、面试也可以，所以上司不会再问次，这也涉及员工隐私。
但许蔚明见陆景初状态不对劲，没忍住又问次。
情也是门艺术。”
他看向副驾驶人，“如果换作任何个圆滑人，他们会乐意欠领导人情，这样来二去，关系拉近，工作方面事儿能更好展开。”
陆景初以为许蔚明觉得他不够圆滑机灵，没有接话。
“不过不喜欢圆滑。”许蔚明平视前方，将车挪出停车位，“你这样大学刚毕业就挺好，没有被肮脏玷污过，保留着天真和单纯，有时候职场需要这种人，至少对来说。”
“所以蛮喜欢你。”
陆景初到底社会经验不足，伪装能力点都不好，沉闷句“没事”敷衍事，又冲许蔚明笑笑，“已经过去嘛，纠结这个没意义。总监您放心，能加入策划部，遇到您是幸运，定会好好工作！绝不辜负你对栽培和期望！”
许蔚明没有追问，顺着他话打趣道，“你有这份心倒是不错，也不指望你回报什，等你能超越刘煊再说期望什吧。”
陆景初瞪眼，“总监，你拿和刘煊比啊？他可是工作好几年老人！”
“那又怎样？谁不是从新人起来？”
陆景初想想也觉得是，玩笑道：“何况有总监给开小灶，进步肯定比刘煊当初快。”
突如其来句，让陆景初回不过神。
“你不圆滑也不机敏，有几分小心思都在用自己身上，”许蔚明唇角勾起不甚明显弧度，“说笨拙也不尽然，说聪明也没有。”
陆景初郁闷道：“总监，为什你夸赞里面听出贬低？”
“都说喜欢你，哪里有贬低？”许蔚明笑意明显，感慨道，“很久没遇到像你这种人，不敢心安理得接受别人好意，接受又不知道怎还礼。小陆，你如果在其他公司，会被欺负骨头不剩。”
本来只是玩笑，陆景初却沉默下来，眸光黯淡，盯着自己膝盖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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