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对江欣月不同，林初很快就生出
点类似后悔
情绪，于是本来起身要走人忽然又坐下。
程晚秋心觉奇怪地扭头看他眼，“你也想钓鱼？”
林初没看他，神色如常但是语气很差很别扭，“
刚才说虽然都是心里话，但是你也不是定要听。”
程晚秋看着他缓缓眨下眼睛，有些没反应过来。
林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
想，他脑子乱极，而他心
程晚秋忽然笑下，文绉绉句：“此话怎讲？”
“你现在就很莫名其妙。”林初余光扫他眼，“伤你心？”
“你看像是伤心样子吗？”
林初又不说话，他默默吐团轻飘白烟，道：“好感最缥缈，又不是喜欢，很容易就散。”
程晚秋没说话，眼睛直望着鱼钩落处。
程晚秋连着去三天，不要说鱼，他连鱼影都没看见，每天都是提着空桶去再提着空桶回来，除交几只莫名很黏他野猫朋友外，他只是在虚度时间。
到第四天，林初看不下去，他咬着烟踩着人字拖走过去，看着那几只叫声嗲嗲野猫蹭程晚秋小腿，道：“没有人在这里钓鱼，因为这个湖太大，鱼很少近岸，在这里你只能钓空气。”
程晚秋没回头，“知道。”
林初不解，“那你还在这里钓鱼？”
“只是找点事情做，不缺鱼吃，菜市场有得是。”
“不反感你对有好感，你是不是同性恋也不在意，因为反正不是。”林初拿下嘴里烟抖落点烟灰，“不喜欢男人，但也不喜欢女人，可能……喜欢钱多点。”
程晚秋无声地扯扯唇。
林初从台阶上站起身，拍拍屁股上沾到灰，“所以程晚秋，别在身上浪费时间，当朋友可以，其他没有可能。”
林初说完这话视线落到程晚秋从容淡然侧脸上，心头忽然划过丝异样，竟是缓缓生出点踌躇。
程晚秋和别人不样，这点林初不用多想就能肯定，也因此林初习惯性直来直去地把话说完才后知后觉……他这些话有些太生硬太直接太不留情面。
“实在无聊，你可以找个班上。”
程晚秋淡淡道：“也不缺钱，积蓄能让现在就开始养老。”
林初坐到和他有臂距离台阶上，看着平静无波湖面，“怎觉得你怪怪。”
“那应该是你错觉。”程晚秋声音懒洋洋，却依旧轻软温柔，让林初耳朵发痒。
他忍不住摸摸耳朵，“不是错觉，你比之前更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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