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嘴八哥被谢建盛惯得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敢揪光它尾巴毛凶狠燕子,拢起翅膀乖巧地站在横杆上,假装自己是个摆件。
中午,赵姨在厨房忙活,谢堂燕坐在书房敲打电脑,虽然躲进老宅避祸,但工作不能落下,他处理完文档,单独给海阔娱乐CEO金雪打个电话:“你好,金董。听说《挂钟》提送华视杯,是吗?”
“是。”金雪冷淡声音传来,“谢董有什事情吗?”
“想问下金董有多少把握。”谢堂燕问,笔杆在指尖转圈。
“不出意外话,谢董等好消息吧。”金雪说,她声音十分自信。
谢建盛拿拐杖敲敲鸟笼子:“能耐你。”
“爷爷,您跟扁毛畜生计较什。”谢堂燕抽把椅子坐下,端起谢建盛泡茶咕咚咕咚如牛饮。
谢建盛心疼得胡子揪掉几根,把抢过茶壶:“牛嚼牡丹!”
“泡挺好,特解渴。”谢堂燕抹抹嘴巴。
“好不容易从老柴那赢过来祁红,你就给糟蹋。”谢建盛珍惜地摸摸紫砂壶,语气恶劣地问,“半年见不到个影儿,怎今天转性回来?”
探究、揣测,像隐匿在草丛中毒蛇嘶嘶地吐出信子,谢堂燕打个哆嗦,快步走到大门口,敲门,“赵姨。”
“哎。”开门是常年照顾谢家代兄妹阿姨,五十多岁,笑眯眯,看起来很是慈祥,“是小燕啊。”
“嗯,出点事,回来住几天。”谢堂燕说,他表情放松,不想让赵阿姨紧张,“爷爷呢?”
“快进来,他在后院喝茶呢。”赵阿姨说。
“好。”谢堂燕走进来,关上门,那道探究视线被阻隔,他感到自在些,朝赵姨礼貌性地笑笑,穿过宅子来到后院。
“有金董这句话,就放心。”谢堂燕笑下,被跟踪狂破坏
“看看你。”谢堂燕吊儿郎当地说,“想你。”
“信你个鬼。”谢建盛面上绷着,心里美滋滋,顿时觉得大孙子再糟蹋壶祁红都没什。
“唉,不欢迎啊?那走。”谢堂燕知道老爷子嘴硬心软,站起身佯装要走。
谢建盛抬起拐杖,敲下谢堂燕小腿,虎着脸说:“坐下!”
“好好好。”谢堂燕顺势坐下,不忘吓唬笼子里黄嘴八哥,“今儿晚上把你炖。”
谢建盛边喝茶边逗笼子里黄嘴八哥:“背首诗。”
“你背!”八哥扑棱翅膀。
“不会,你背。”谢建盛说。
“嘎嘎嘎你笨蛋!”八哥嘲笑道。
谢堂燕没憋住笑出声:“哈哈哈哈哈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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