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闵阳是个混血儿,相貌在众朴素初中生中格外显眼,白白净净脸蛋,大大眼睛,浓密卷翘长睫毛,背着书包走出校门,活像个洋娃娃。谢闵阳今年十四岁,上初三,青春期男孩子身材高挑,细胳膊细腿,站在路边像个电线杆儿。
谢堂燕摁下喇叭,谢闵阳看见他,欢快地朝他跑过来:“小舅舅!”
“嗯,你妈晚上没空,你想吃什,带你去。”谢堂燕说。
“蟹肉煲!”谢闵阳坐进副驾驶,抱着书包,书包半敞开口,里面满满零食和信封,“小舅,给你吃。”他剥块巧克力递给谢堂燕。
谢堂燕嫌弃地
李晁恩没搭腔,掏出手机拨通警察局电话:“喂,您好。”
谢堂燕古怪地笑两声,拿起手机,拨通电话:“姐,有人欺负。”
“还是顾爽?”谢英卓问。
“她在办公楼里装十二个摄像头。”谢堂燕说,他皱起眉头,“已经报警。”
“好。”谢英卓说,“催下进度。”
朝成真,顾爽见到谢堂燕,理所当然地将幻想套进现实。
顾书博坚持认为顾爽脑子没毛病,有只是性格问题,孤僻和固执罢。
衣国栋和顾书博是二十来年老朋友,起谈过无数次顾爽问题,无论在电话里还是面对面,顾书博始终不愿意承认顾爽是有问题,然而顾爽不仅有问题,而且非常严重。
衣国栋叹口气,这次他必须要跟顾书博说清楚,顾爽得罪谢家,不是以往那些无名氏。今天客客气气打来电话是谢堂燕,下次估计不会打电话,而是直接上门要人。
毕竟谢家并非商界,政界办事,向来不会走明路。
“嗯,谢谢姐。”谢堂燕眯起眼睛,“只想让她好好治治病。”
“知道。”谢英卓说,“晚上开会,你去接阳阳。”
“……哦。”谢堂燕不情不愿地答应,然后挂掉电话。
傍晚七点,下班。
谢堂燕开着边修平那辆银色玛莎拉蒂停在中学门口,随手解开领带扔到后排座位,摇下车窗,拆开袋薯片,嘎吱嘎吱吃着等他大外甥谢闵阳。
“砰砰砰。”
“进。”衣国栋打起精神,偏头看见顾书博走进来,“坐。”
谢堂燕黑着脸,视线逡巡在桌子上堆窃听器和监控探头上:“小姑娘挺下本儿。”
李晁恩脸色同样不好,在他眼皮底下居然能出现这种事情,幸好是谢堂燕狂热粉丝,若是竞争对手,那他们岂不是赔底裤都没?
“报警吧。”谢堂燕懒洋洋地说,“是不是太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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