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谢堂燕将匕首放在桌子上,“来吧。”
大敌当前,谢堂燕居然丢武器,谢英回没看懂谢堂燕在耍什花招。
谢堂燕耸肩:“你不就是想找个两全办法,和顾爽搏斗,把顾爽杀,就会因故意杀人进监狱。顾爽把杀,她是精神病人,证词不作数,没法把你供出来。”他看向顾爽,指指匕首,“它给你,随便吧。”
顾爽是个偏执型精神分裂症患者,她只是偏执,不是傻,她视线黏在谢堂燕身上,像面对深爱多年恋人,她走过来,冰凉手指贴在谢堂燕耳边:“你爱吗?告诉你爱,就把他杀。”她阴森森眼神透着寒气,像条美人蛇。
形式陡然翻转,谢英回本想留下来看场斗兽戏,没想到自己被卷进去。
让你帮个忙。”
“你说。”南宫娴情绪逐渐冷静下来。
“京城谢家,谢英回和谢堂燕,今天中午他们在金丰茶楼见面,现在联系不到他们。”方庭珩说,“您能调下监控看看吗,给您发照片。”
方庭珩虽然和父母断六年联系,但仍可以从各个亲戚那里获取关于父母消息。南宫娴当兵时候是优秀侦察兵,她性格坚毅执着,这点方庭珩和她非常相似。她不愿意晋升管理层,领导又不想放这样优秀侦察兵离开,于是让她转业经过考试进入公安系统,经过三年摸索,她成为海丰区公安分局刑侦支队长。
“你为什会和京城谢家扯上关系?”南宫娴问。
此时此刻,只要谢堂燕承认自己爱她,便胜券在握。
谢堂燕说:“不。”
谢英回惊讶地看向谢堂燕,谢堂燕吊儿郎当地说:“抱歉,心里有人。”他耸肩,似乎并不把生死看在眼里,他甚至有兴致引用句土味名言,“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顾爽并非讲理正常人,她脑回路俨然清奇,听罢,她没有发火,眼球来回转着,最终锁定在谢英回身上:“是他吗?”
“?”这下谢堂燕也没法控制这个棘手局-
“因为谢堂燕是男朋友。”方庭珩说,事情到这个地步,他不介意给南宫娴多增加层愧疚,“六年,您错过太多。”-
“是你。”
手电筒光照出顾爽面容,光束由下而上,为顾爽狰狞表情增添几分恐怖。
谢堂燕也被她这副模样吓得胆寒,他掂量下手中匕首,看向谢英回:“俊叔没教过你利用精神病人是不道德行为吗?”
谢英回见他还有心思调侃自己,不禁出言讥讽:“快死人哪那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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