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庭珩扭过脑袋发射死亡视线:“睡得着吗?”
“你不困啊?”谢堂燕没心没肺地问。
方庭珩只想用枕头闷死这只脑袋有水傻燕子:“你还记得你昨天说什吗?”
“就……五月底陪去见家长?”谢堂燕犹豫地说。
方庭珩见他不知悔改模样,决定以牙还牙,说:“下周你陪回家。”
“好嘞。”众人应道,然后四散开来各找各房间休息。
飞机加汽车加缆车折腾路,饶是白天补觉谢堂燕和方庭珩也有点困。
刷卡进门洗澡,谢堂燕打个长长哈欠,湿漉漉鸟窝头发垂下缕,他揉揉眼睛,看着披浴巾方庭珩走出盥洗室,漫不经心地说:“五月底,你跟回趟岐城吧,想给爸妈扫墓。”
方庭珩擦拭头发动作顿下,他卡壳脑袋缓慢重启:“……好、好啊。”
听到回应,谢堂燕头扎进枕头里睡过去。
不多。”方庭珩耸肩,“你少看点乱七八糟小说。”
“明明是你推荐给。”谢堂燕拽回话题,“然后呢?”
“得罪,不是,引起个侦察兵注意后果挺……那啥。”方庭珩说,“尤其是妈突然蹿出来打退个医闹之后,爸简直惊呆。他给讲这个故事至少五遍,妈如何神兵天降打退两个持刀人。”
谢堂燕听着有趣,起码比外面黑咕隆咚景色有趣多,他问:“然后你爸就芳心暗许?”
“半推半就吧。”方庭珩舌尖抵着上颚发出“啧”声,“他是个很没有原则人,第二天买束鲜花送部队去,写张明信片‘南宫教官,谈恋爱吗?’,没眼看。”
“……”谢堂燕咽下唾沫,“这、这快吗?”他试图挣扎,“你不能这样,见死人和见活人能样吗
方庭珩在床上翻来覆去滚到四点半都没睡着。
谢堂燕太可恶,方庭珩想,怎能这随便就提出见家长要求。
四点半,天际蒙蒙亮,像是把曝光调高两个点,,bao露出清透云雾蓝。
谢堂燕伸个懒腰,转头发现方庭珩睁大眼睛呆呆地盯着天花板。
“你没睡?”谢堂燕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知道你这个死缠烂打劲儿遗传谁。”谢堂燕说。
“什死缠烂打,难道不是个愿打个愿挨吗?”方庭珩语道破本质。
“……”谢堂燕心虚地闭上嘴巴。
缆车晃晃悠悠到达半山腰,谢堂燕忙不迭地跳出车厢,接过王代双递来零食包:“谢谢。”
“四点半餐厅集合。”欧阳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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