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初猜想祁潋厌食和祁夫人有关,这点从慕尼黑时间线来看不是没有可能,所以他在听完林伯话以后,想当然地就认为祁潋是因为想起祁夫人,想起残忍经历过往以至于被逼出神经性厌食。
可是这个猜想在刚才被这面相片墙动摇。祁家没有祁夫人相片,所以祁潋在慕尼黑遇到那个女人,比起五官,祁潋会更在意那与祁夫人相似穿衣风格。
他那时候还太小,至少二十年时间过去,个孩子哪里还能记得清楚面容,可是母亲身影他却仍有些许记忆,他记得她爱穿什样裙子,以至于只是看到相似风格就让他想起她,那年轻又蓬勃生命……
苏灿叶抽丝剥茧般地分析,从祁家没有祁夫人相片开始,逐步往下推,从有没有可能祁潋是思念或是不承认自己思念祁夫人,毕竟祁夫人死后连张相片也没有留下,到最后他只想到个可能
苏灿叶怔怔地盯着面前相片墙,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相片里祁潋,这张大概是他初中时候照,比他记忆里在中时候还要小很多,脸上稚气和青涩还很清楚。
Leon对这些相片兴趣并不大,随意转圈回来就站在苏灿叶身边,“叶叶,泥在康阿起嘛?”
苏灿叶缓缓收回抚摸相片手,偏头看他,“Leon,你说……人有没有可能因为不承认思念而出现食欲减退或者厌恶进食?”
Leon摇头:“不可能。”
苏灿叶沉默片刻,脸上表情出现种犹疑,声音闷闷,“那如果,这个人也觉得自己错,然后……无意识地在惩罚自己呢?”
Leon听得脸困惑,苏灿叶话实在太没头没尾,他看似在问他问题,但其实他根本不在乎他回答,他已经彻底沉浸在自己思绪当中,所以他连句解释也没有。
Leon不说话苏灿叶也不说话,两人各自安静会儿后,苏灿叶忽然转头看着他问:“你觉得,人真有可能把深深伤害过自己母亲当成和自己毫不相干人吗?”
Leon还是摇头,他虽然不知道苏灿叶为什这样问他,但还是认真回答:“不可能,母亲是给喔们生命人。”
“对,这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逃避,也正因为那个人是母亲,所以不可能真毫不相干。”
苏灿叶也不知道自己猜想对不对,但他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从祁潋在慕尼黑遇到个穿衣风格很像祁夫人女人开始,到他后来看似无端地出现厌食,变得越来越严重,然后他从德国回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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