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这是没见过你。”
严律清想想,“如果你想,可以回家把以前照片都拿过来。”
这句话对容浅诱惑力之大约等于在他面前打开个金库,那双墨黑桃花眼登时亮得像藏进窝星星。
“……可以吗?”
“画是你也不能这看,从你身边走过多少次,你点眼角余光也不分。”严律清想从容浅手里拿走油画。
但容浅两只手抓得紧紧,他扯下居然分毫不动。
严律清心觉好笑地和他对视,话音里有丝藏不住笑意,“这是。”
“知道是你,就看看。”容浅边说边抬起手臂挡开严律清要跟他抢相框手,把相框抱进怀里,“如果问你要,你愿意送吗?”
“两秒前你才说过你就是看看。”
与林虹见面从开始到结束都让容浅深感意外,甚至林虹离开后,他还坐在客厅沙发上,捧着她带来送给严律清油画,久久回不过神。
这是容浅第次遇见这喜欢他长辈,不嫌他木讷寡言,也不嫌他乏味无趣。
她和容浅过往相处过任何个长辈都不样,容浅能从她身上感受到独属于女性柔软与强大,她宽容慈悲,有家庭却不会被家庭束缚,天高海阔,她来去如风。
容浅忍不住细想她宽阔胸襟来源,最后得出在她世界里,爱自己最重要,其他与她生活无关,烦恼会儿都是对她向往自由不尊重。
所以她接纳他,善待他。
严律清抓住他手腕,把人往怀里拖,“可以,明天就去给你拿来。”
容浅暗自期待。
容浅珍惜地抱着画不肯放手,“定好好收着,绝对不会弄丢,可以向你发誓。”
严律清缓缓摇头。
容浅不由面露沮丧,要画不成他也没舍得还回去,而是跟严律清有商有量,“那摆在主卧床头柜上可以吗?你不要带走。”
严律清没答应说好还是不好,问他,“就这喜欢?”
“嗯。”
就这会儿功夫,容浅深深折服于林虹魅力,感觉她为人便如她名字般,是美好,也是美丽。
严律清从他身边来来回回走过几次,见他跟入定似,好像当自己是空气,只专心捧着那幅相框大小油画,十分纳闷地蹲在他腿边,伸手挡在画上。
视线被阻挡,容浅眼含不解地抬眼看他,无声地问怎?
严律清双手捧起他脸,眉眼似有丝不悦,“个大活人在这你不看,你看幅油画?”
容浅唇缝紧,满眼无辜,“这画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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