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似乎才终于从那无声
委屈和眼泪里，明白
些什
。
他抽纸巾，小心地给夏栖鲸擦脸，叹息道：“你啊……”
夏栖鲸敏感得像只浑身是刺小刺猬：“怎，又要说不认识
？”
“不是，”时屿抓着纸巾，垂着眼睛看着他，“只是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做而已。”
夏栖鲸：“什意思。”
小心翼翼地把粥碗推过来，像个做错事小学生。
喝。
喝你个猪头。
夏栖鲸其实
点不爱喝寡淡无味清水粥，但是不想让时屿看见自己掉眼泪丢脸样子，于是把把粥碗抢过来，把头埋下去，装作拼命喝粥样子，不让时屿看见自己脸。
时屿其实已经喝小半碗。
夏栖鲸几乎是瞬间红眼眶：“怎，时大班长现在又恢复记忆？刚才不是还不认识吗？”
话尾发颤，死死地压抑住，才没有让眼泪掉出来。
彭启极有眼色地站起身：“吃饱，你们慢慢聊。”
迅速离开战场。
时屿略微怔住。
什，虽然没有转过身，但是慢慢放下手里勺子。
夏栖鲸也懒得虚与委蛇，大步走过去，屁股在时屿对面坐下来。
夏栖鲸直视着他：“喝什粥，好喝吗。”
彭启看看他，又看看时屿，屁股默默地往旁边挪挪。
时屿把粥咽下去，轻声道：“就是白粥，没什好喝。”
时屿：“以为是在顺着你心意来，尽量让你过得舒服点……现在看来，忽然不确
剩下，被他几口下肚，就没。
于是夏栖鲸又去打碗，这次是甜滋滋南瓜粥。
口气喝下肚，腹中暖洋洋，终于勉强平静下来，放下粥碗。
眼睛红红地瞪着桌面，不说话。
时屿呆呆地看着他。
呆几秒，手忙脚乱地把纸巾递过来：“你，你别哭……”
夏栖鲸红着眼睛凶他：“谁哭，你眼睛瞎是不是。”
时屿似乎有些手足无措：“是彭启没有好好带你们吗，明明让他把语速放到最慢啊……他没有把英文资料翻译给你们吗？”
夏栖鲸狠命吸鼻子：“不是。”
时屿看起来是真实困惑，又因为他情绪激烈，不敢多问：“那……你要不要喝粥？”
夏栖鲸：“是，尝尝。”
时屿：“打饭窗口在你右后方。”
夏栖鲸就是要跟他较劲：“就是想喝你这碗，还要用你这把勺子，怎，你不舍得？”
时屿用纸巾擦干净嘴巴，微微叹口气。
片刻后低声地，无奈道：“……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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