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期望落空。
那清新、初雪气味,冰冷彻骨,
时屿伤说到底是因他而起,他只要看那伤口便心软,哪里能狠得下心甩开他。
夏栖鲸咬牙道:“你踏马……不是性冷淡吗!”
时屿:“嗯,原先确是,然后被你勾出信息素来,整个身体、生活都混乱得塌糊涂,你说你要不要对负责。”
夏栖鲸:“这都能怪到头上?!”
时屿理直气壮:“你自己想想,这切是不是从你跑到家来,硬要跟结婚开始……你别摇头,白纸黑字,不好抵赖。”
夏栖鲸下意识就要巴掌呼上去,好让他清醒清醒。
手指刚抬下,就被时屿眼疾手快按住。
时屿用那只受伤手抓着他指尖,小声道:“你问,才说……现在知道就过河拆桥,不好吧。”
语气竟然还有点本正经委屈。
夏栖鲸其实可以很轻松甩开那只手。
夏栖鲸傻。
下半身被抵着,夹在大腿和洗手池之间,点缝隙不留。
温热、结实触感。
他不是没有过和时屿有这近距离接触……但这样姿势,确是从来没有过。
这种近似于侵占半强迫姿势,给人带来心理上冲击感比生理上更甚。
时屿说话模样有些奇异,像是醉,眼睛里懒懒放出光芒,转瞬即逝,然后又闪闪烁烁地出现。
像是颗小行星晕晕乎乎地绕着地球旋转,然后头栽进浩瀚无垠宇宙中,留下串闪耀银色尾巴。
同时,忽然有道淡淡寒气从下方传上来。
夏栖鲸错愕道:“不至于吧,这可是在洗手间哎?!”
他抱着微弱希望,又仔仔细细闻下,祈祷是自己感觉错,那寒气说不定是空调呢,或者排风扇空气传进来。
那只原本修长清瘦手,如今侧面有道浅褐色、长长疤痕,是打架时被地面上石子划。
尽管现在拆纱布,但并没有完全康复,平时只能软软地垂在身体两侧。
即便现在用力气来抓他,也仍然只是松松地罩着他手背而已。
他如果想挣脱,稍用力就可以办到。
可是他下不去手。
如果生理上羞耻感是10,心理上惊惶错愕就是百倍不止。
他应该立刻推开时屿,逃得远远,管他信息素爆发还是手臂骨折。
可是他们贴得实在太近,下半身几乎没有缝隙,连空气流动都找不到空隙。
几乎像是生而体。
以至于他根本不敢动弹,生怕稍微动动就会碰到某些不该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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