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时屿不会察觉,可时屿显然比他想象得聪明得多。
时屿捏住他两颊:“干嘛,种草莓啊。”
他故作不知:“换牙期,磨牙。”
“偏偏挑大白天?还是在这显眼位置。”
夏栖鲸不高兴:“你不乐意啊,担心等会儿去上课被人看见是吧。”
“把打游戏时间拿来做题,就绰绰有余。”
夏栖鲸假装没听见,看到时屿穿着蓝色条纹衬衫,清爽干净样子,忍不住凑上前去,嗅他领口里气味。
“好好闻,”他猛地吸大口,“今天喷香水吗。”
“没有,是洗衣液香味吧。”
“为什感觉有点冷冷,像信息素味道……”
落地,重重地舒口气。
可是忧虑并没有完全消除:“那会是因为什呢?”
“应该和家庭有关,”医生把张纸递给他,“刚才进行深度催眠时候,让他把梦境画出来,他画是栋小房子,房子里有猪爸爸猪妈妈和两只小猪。没猜错话,他应该有个弟弟或妹妹?”
“是有个妹妹。”
“虽然画是家四口,但是只有三只猪在房子里,剩下那只小猪坐在房顶上。房顶意味着什?危险、虚空、无所依靠……这恐怕才是他真正病因。”
时屿故作严肃:“是啊,这要传出去,以后该没人给送便当吧。”
夏栖鲸气得咬他,这回可算留下深深牙印,就在左边颈侧,像两道粉红胎记:“你要谁给你送便当!”
力道下浅下深,像个初出茅庐、经验不足小吸血鬼。
“哎哟哎哟,轻点轻点,逗你,”
他这样嘟囔着,攀住他肩膀,嘴唇在露出脖颈上印下,两下。
然后慢慢变成柔软舔咬。
时屿别这突如其来香艳袭击弄得不敢乱动。
小小舌尖在脖子上流连,像头刚刚学会舔舐小鹿,软软地标记自己领地,亲吻间都是甜甜奶香。
牙齿啃咬时候也是软乎乎,笨拙地在他脖子上留下自己印记,是隐秘不宣宣誓主权。
“他确是被领养,但是见过他家人,他们看起来感情很好。”
“你也说,只是看起来,”医生把咨询报告递给他,“安全感这种东西,旦丧失过,就很难完全弥补。更何况是对个小孩而言,任何个无意识举动都有可能影响他辈子。”
时屿回到车上,夏栖鲸好奇地问他医生说什。
时屿笑笑:“没什,说你压力太大,让你晚上早点睡。”
“天天做线性代数,怎可能早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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