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周达非也笑
，“那会儿
蹲在阳台上听隔壁邻居家转播裴老师您得奖
新闻呢。”
“”
周达非不真不假说辞引起台下
阵爆笑，主持人看看时间，趁势Cue进下个流程。
周达非发表通早就写好获奖感言，裴延很有风度地站在旁等他说完才起下台。
从领奖处到台下大概能走十几秒。
裴延注意到周达非迟疑。他偏过头对着周达非露出个光明磊落微笑，说出话却是不能被收音，“明天去找你，知道你房间号。”
裴延这套对视、微笑、悄悄话落在镜头里是妥妥笑泯恩仇，将全场气氛推到顶峰。
周达非唇边上扬弧度仿佛刻上去般，他没说话，斜斜眼睛，顺理成章地把奖杯拿回自己手里。
裴延也没用力拽，只极俗套地在周达非掌心划下，动作很轻。
台下摄像机片刻不停歇，裴延仍看着周达非不挪眼，而专业素养极高主持人却已经举起话筒，张口每个字都是冲着上热搜去，“周导，裴老师偷偷跟你说什
呀。”
他微微鞠躬，面带淡笑，从裴延手上接过奖杯，自信却不张扬，“谢谢老师。”
身旁主持人带头尖叫起来，台下观众也捧场地开始喝彩，同见证这对反目成仇师徒在镁光灯下世纪大和解。
主持人识相地拿着话筒站远些，把舞台中央留给主角。
裴延跟周达非并肩而立，很给面子地齐拿着奖杯冲台下咔咔摄像机微笑。
“你今天晚上有空吗。”裴延从不露齿微笑里挤出几个气音。
下完最后级台阶，周达非脸上笑容瞬间收住，声招呼不打就往自己位子走。
裴延在他身
裴延应付各大场合经验比周达非丰富得多，他迅速看周达非眼，示意这个问题让他回答。
周达非却假装没看见，抢着开口，“裴老师问，记不记得五年前今天在干嘛。”
五年前今天，是裴延获得金翎奖最佳导演。
而周达非那时籍籍无名，根本查无此人。
裴延没想到周达非会这说。他嘴角终于露出丝鲜活笑意，却有些意味深长，“是。那你还记得吗。”
“今晚不行。”周达非立刻答道。
他声音不大，在嘈杂会场里显得格外干净利落。
裴延面容没有丝毫变化，稍稍侧身换个方向，对左右侧摄像机雨露均沾。
“那明天呢。”
“明天”周达非嘴角仍挂着笑意，眉间却敛几分，说明他在思考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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