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
想，“
只是不喜欢养动物。”
“为什
？”裴延有些奇怪。
“动物通人性，容易产生感情，没会很难受
。”周达非静静地说。
周达非抿抿嘴，没说什。
檐下静谧无言片刻。
“你这几天都干什，听说你经常浇花。”过会儿，裴延说，“你是喜欢浇花还是最近太闲？”
“还行吧。”周达非应
声，“这几天也没干什。”
“那就是太闲。”裴延笑笑，“要不给你养个小动物什，打发时间。”
裴延此刻眼神倒是很平静，像是在理性客观地讨论专业问题。
周达非看不上裴延电影，但他不会把这种情绪带到专业讨论里。
“知道演员跟角色不是回事儿。”周达非说，“很多演员在某个戏里很有魅力，换部就不行，或者是到现实生活中就没那有味儿。”
可能是夜深，裴延多说几句，“你在戏里看到，很多时候仅仅是导演想要你看到。”
“导演挑选剧本，然后选合适演员、分镜，最后再剪辑出来给你看，而且这个过程还需要充足资金支持。”裴延十分平静，“拍电影不是像你想象中那简单。”
周达非看裴延眼。
他这样子活像是在宠物商店给自己小猫小狗买毛绒玩具。
周达非摇摇头，“不用。”
裴延眉间平点，“不喜欢猫还是狗？”
“不是。”周达非知道目前自己任何野心都会令裴延不悦，他还需要时间。
“这次选沉醉来演男二。”裴延说，“但不是因为他演技多好，而是因为他在这儿门路没走通，又找别人。并且他自降片酬，可以定程度上弥补他不是公司艺人缺陷。”
周达非安静片刻，嗯声。
“知道，”周达非半真半假地服软，“老师，是确实意识到自己曾经非常浅薄。”
“毕竟都不是专门学电影。”
“你也知道啊。”裴延轻笑声，估计是在嘲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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