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达非觉得自己像被扒光样。愿意陪裴延参加这种饭局人抓大把,很显然裴延就是要羞辱自己,提醒自己现在是没有自由人。
裴延又闭上眼,把眼罩拉下戴上。
裴延不说话,周达非也不想说话。他自己坐上车,把车门拉上。
车里还是闷得要死暖气,在已经不那冷初春显得格外难以忍受。
到地方,周达非终于明白裴延为什今天非要带自己来。
晚上饭局在个离片场有些距离地方,这次裴延倒是没让周达非自己腿儿着过去。周达非换好衣服出来,裴延车已经等在门口。
李秘书礼貌地替周达非拉开车门,“请。”
“”
裴延正靠在车后座假寐,听见车门拉开声音掀下眼皮。
周达非平日里不修边幅,对于穿着不怎在意。他衣服方差极大,从上万到几十都有——而且他自己好像也看不出什差别,经常没所谓地混搭。
周达非忽然生出种不太好预感,他拍拍裤子从地上站起来。
“周达非,”李秘书挂着标志性笑容,“裴老师叫你。”
“”
其他同事都很有眼力见儿,见状纷纷找借口离开。
“您知道是什事儿吗?”周达非问。
今天跟裴延吃饭是位姓李中年商人,他所在公司给裴延现在
这使得本就比常人好看许多他今天更加令人挪不开眼。
裴延多看两眼。周达非袭笔挺修身西装,腿特别长,又似乎比前两月瘦些许,整个人显得沉稳坚定而有精神,只有眉宇间仍有几分尚未磨灭少年气。
极其昂贵服装饰品不是什人都能撑得起来。常人大多或局促憋缩或刻意显摆,再加上身材气质种种因素,鲜少有人能把西装穿出随意自然又完美惊艳贵气。
李秘书站在车外,“裴老师,已经按照您吩咐给周达非换好衣服。”
裴延面无表情地从上到下缓慢扫视周达非遍,像是在确定他穿上自己要求衣服,最后目光落在他黑袜包裹下劲瘦而优美脚踝上。
“晚上有个饭局,裴老师让你起去。”李秘书说。
当周达非被迫换上李秘书为他准备整套花里胡哨西装行头时,他开始预感今晚饭局可能不是个善类。
尤其,西装外搭配保暖外套是裴延那件羊绒大衣。
这件衣服周达非压根儿没带来横店,估计还是裴延特地让人从上海送过来。
他周达非介无名之辈,没有什饭局是非要他参加,他穿着也没什人关心——除非裴延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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