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达非也站
起来，认真道，“老师，
真
很珍惜这个机会。”
裴延看着他，目光深远平静，“是吗？怎
没看出来。你已经连着两个月不主动跟说话，而且刚刚可是连睡到床上都不愿意呢。”
“”
“没有。”周达非反驳得不是很有底气，“是有事。”
“而且
身后，裴延注意到周达非停笔已久。
“讲
个属于你自己故事就这重要吗？”裴延突然说。
周达非怔，他不知道裴延是怎看出来他在讲个自己故事。裴延没看过他剧本，何况就算看过也不定能看出来。
“只是喜欢讲故事，”周达非转过身来，台灯在他侧脸上扫出个好看阴影，“但目前也没有别故事可以讲。而且觉得个人连自己故事都讲不好，更不可能讲好别人故事。”
裴延靠在沙发椅上，显得有几分慵懒。
裴延坐在这里，谁还能有心思写剧本？
可话已出口，周达非只能硬着头皮写。
裴延这会儿倒是并不打扰他，周达非却能感觉到身后有股视线。
周达非心里有点复杂。方面他是不太愿意让裴延插手自己艺术创作；但另方面，他心里又隐隐有些期待——如果裴延接受并尊重他自己创作，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离成为个导演又近点呢？
这段时间在裴延剧组当场记，周达非逐渐发现裴延尽管拍都是烂片，但他作为导演各项能力都是过关。
“你这些天当场记当得怎样？很辛苦吧。”
“还行，”周达非从来就不怕辛苦，“不算很累。”
裴延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周达非面前，“你原本可以不这辛苦。”
周达非知道裴延意思。如果他只是想要过得舒适，想要有点钱或是别什物质，甚至表面上被人追捧尊重，裴延想必都会很轻易地满足他。
可是周达非向来不在乎这些。
譬如说毕佳佳在其他所有电影电视剧里表现都绝对堪称烂片女王，可是裴延对角色把控很到位，也懂得教演员，所以她在这部电影里担当女主竟也不显得拉垮。
杨天曾经偷偷跟周达非说过，裴延自己也不喜欢《沉睡小火车》。
周达非对此并不意外。裴延不管怎样也是科班出身，还是优秀毕业生，基本鉴赏能力肯定是有。
只是很显然，裴延对艺术坚持没有周达非纯粹。他更像个商人。
周达非会愿意为个初学者真诚而不算完美作品鼓掌，却很难看得起裴延拿种花精巧技术养牛粪，就为多赚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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