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果然不止裴延人。沙发上还坐着个很有几分浪漫绰约女人,她随意地撩下头发,像电影里特写镜头。周达非认得她,那是个中生代知名影后,有四分之日尔曼血统,还操着才女人设,叫栾微。
周达非不至于把什事都往肮脏龌龊方向想,何况栾微有不少拿得出手作品,绝非个空有皮囊绝世花瓶。
但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裴延似乎起身去倒红酒,周达非听不太清他们对话。他思虑片刻,抱着自己剧本和分镜又悄悄溜回上去。
匆忙间周达非有几步台阶上得有点重,沉沉墩墩脚步声传到楼下。栾微靠在沙发上,朝楼上看看,却只约略看到个不太确切背影。
“裴延,那就是传说中你小宝贝吗?”栾微笑得意味深长,“就这跑,你也不叫下来看看。”
诠释得很无力,让人不好理解、难以共情。
裴延让周达非根据这个剧本画分镜,可周达非觉得这样故事没有被呈现出来价值,它需要进行大幅度地修改。
这是周达非这久以来,第次真正被裴延允许接触电影。他能感觉到种无法抑制创作激情和使命感在血液里奔腾,他极有耐心,也格外认真。
另件还算开心事是,裴延回上海后很忙。他只安顿好周达非,让他不许乱跑乖乖呆着,此后便常常早出晚归,和周达非少有谋面。
周达非倒是十分庆幸,他因此白天可以独自呆在影音室改剧本看电影,晚上也可以睡在自己房间里,无人打扰。
裴延放下醒酒器,往楼梯处扫眼,毫不意外地个影子也没看到。
“他野着呢,”裴延冷哼声,意义不明,“不开心就张口咬人。”
栾微觉得有趣,嘴角弯笑出两个酒窝。
裴延面色却不经意沉几分
他不是很关心裴延在忙什,只是偶尔听到裴延打电话以及同李秘书交谈,隐约是《失温》排片出些问题。
即使是周达非也不得不承认,排片很多时候比电影质量对票房影响更大,无数好电影都是死在排片上。裴延电影部部卖座,周达非知道他在排片方面肯定花相当大功夫。
过个多星期,裴延终于有天晚上回来得不算太晚。
周达非从窗台上看见裴延车开进来。他想想,拿上自己新改好剧本大纲和几场关键分镜,打算到裴延书房门口守株待兔。
可周达非等好会儿,裴延都没上来。周达非似乎听见楼下有人说话,悄悄踮着脚下到二楼,趴在楼梯道往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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