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也不意外,他点点头站起来,从旁关着柜子里翻出叠纸,“这是《沉睡小火车》剧本,跟拍出来版本字不差。”
“总归你也不记得是怎拍,”裴延把《沉睡小火车》递给周达非,“既然你觉得它很烂,那你来画
“”
“不否认你有很多长处,”裴延坦率道,“可如果你想成为个真正优秀导演,更重要是你绝不能有任何短板。”
周达非手肘撑在茶几上,没有说话。
裴延能感觉到他心里不服,却并不反感这点。
“老师,,”周达非吸口气,将眼底不悦强行压下,“不是刻意排斥,可真,”
要你根据这个剧本画分镜吗?”裴延吃得比周达非少些,他翻看几页周达非下午还没画完分镜。
“不是第课吗。”周达非说。
“说这并非本意。”裴延道。他从柜子里拿出半瓶酒,倒两杯,“导演,是有很多种。”
周达非牙口极好,把根啃得光溜溜骨头扔在边。
“有导演擅长讲故事,有导演擅长拍美人,有导演擅长大场面,有导演擅长做后期。”裴延晃晃酒杯,靠在周达非对面沙发上,惬意地翘起腿,“而你,很显然是擅长编剧那类。”
“记得,”裴延却忽然开口,打断周达非,“你以前认为《沉睡小火车》是个烂片。”
周达非愣,不知裴延为何无缘无故提起这茬儿。他顿顿,认真道,“现在依然是这认为。”
“”
裴延脸上笑意很淡,似是不怎在意,“你这不喜欢它,想必记得也不太清楚。”
周达非嗯声,“只看过遍。”
周达非闻言筷子顿,放下准备入口下块猪蹄,抬眸看向裴延。
“编剧能力是导演最重要能力之,所以这本身当然不是件坏事。”裴延言语冷静客观,颇有几分娓娓道来感觉,“但,”
“这同时也导致个故事在你脑海里成型时候过度依赖文本,你在把故事从文字变成视觉、平面变成立体过程中想象力有限。”
“你应该知道句对白因其语气、环境、动作等等因素差异,能产生截然不同效果。”裴延端起另杯酒放到周达非手边,“同理,个剧本,不同导演也能拍出完全不同风格和基调。”
“看你画分镜,水平参差不齐。很显然,那种能够引发你共情、让你有所谓创作欲望场景,你就能画得好;但你不喜欢场景,你就画得极其乏味——比应付还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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