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达非闭着眼睛，铿锵道，“
休息
会儿就行，不是很困。”
裴延
解周达非现在
状态，他自己也曾经历过。他知道这种不知会否有结果煎熬是每个创作者都会有，是正常。
可落到周达非身上，裴延还是忽然有些微微心疼。
“们去影音室起看个电影吧。”裴延想想，捏捏周达非耳垂，“顺便带你拉拉片子。”
拉片是学习画分镜中不可或缺部分，每个成功导演都是从拉片学习别人开始。
周达非喜欢坐在地板上干活儿。裴延打完电话进来，就见他个人蜷着腿趴在茶几上写写画画，听见开门声抬头看眼，看起来像被撸顺毛小狗，乖乖。
“今天写得怎
样？”裴延问。
周达非摇摇头，“不怎样。”
裴延在沙发上坐下，周达非忽然想起他这段时间精力全都在剧本和分镜上，好久没主动跟裴延“联络感情”。
这样不行。
过关。
但是裴延基本不会告诉周达非该怎画，他永远只说不能怎画。
周达非知道裴延并不是为难自己，因为艺术学习就是这样，像在团迷雾中摸索，属于自己那条路只能靠自己挣扎出来。
周达非能感觉到裴延现在是真认真地在教他，尽管其方式和方向他不完全认同。
画几天后，周达非分镜有些进步。可他并没有高兴几分。因为他很清楚这点点进步是因为他习惯用专业技巧去写分镜头剧本，但故事本身仍是团松散。
周达非睁开眼睛，“看什电影？”
“你
裴延注意到周达非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故意压低声音道，“怎宝贝儿，这是要亲还是要骂啊？”
“”
“都不是，有点累。”周达非想想，扒着裴延腿枕上去，慢慢阖上眼睛，“老师，你看着睡会儿好吗，过半小时叫。”
裴延沉默片刻，不知在想什。
他摸摸周达非头发，“今天晚上别写，就当放个假。”
打个比方就是，周达非依然没有找到这个故事“经络”。
他自己都无法相信这个故事里虚构世界和人物存在，自然不可能很好地把它呈现出来。
用裴延话说，这种局面出现确实源于剧本本身写得不够好，但能力够强导演可以靠自己再创作弥补其缺陷。
周达非每日都在为这种弥补绞尽脑汁，几日下来裴延感觉他肋骨都摸着比从前更硌手。
这天晚饭后，周达非照例去裴延书房画分镜。裴延还有点事，没立即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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