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点下头,笑道,“愿望许好?”
“差不多吧。”周达非说。
周达非生日之后没几天就是裴延要去北京录节目日子。之前林浅予还发微信给周达非,问他会不会起去。
周达非想想,很诚实地回答自己不知道。
裴延不管去哪里都喜欢把周达非跟随身行李似带着,但这次偏偏去是北京。
可当个愿望过于强烈而现实又像开玩笑似残忍时,人多多少少会寻求些心理慰藉。
周达非还记得他第次见到裴延那个晚上——那个晚上,他放弃奥涅金话剧连夜从北京赶到上海。
在北京上高铁时,赵无眠去送他,跟他说,你定会成为全中国最好导演。
周达非当时说什?
他说,“只想成为个导演。”
裴延主动提起拍戏,让周达非精神为之振。他整个下午都在期待着裴延能多说些什,可直到晚餐时裴延让厨房端出个蛋糕出来,都没再提起过这个话题。
“不太喜欢吃甜。”周达非并不是很想要个蛋糕做礼物。
“这是种仪式感。”裴延给蛋糕插上数字蜡烛,周达非24岁。
“怎也算是个本命年。直觉得仪式感跟艺术有很多共通之处,说它有用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可它毫无疑问是有意义,甚至是很大意义。”
周达非面无表情地嗯声,在心里想:可现在不想讨论什仪式感,想要艺术。
裴延不想让周达非跟他起去录制现场,因为
周达非没闭眼,呼吹灭蜡烛。
“想成为个导演。”他在心里默念。
蜡烛灭屋内更暗几分,风吹月色显得澄澈通透,几分寒凉。
“想起句古诗。”裴延忽然说。
“灭烛怜光满。”周达非随意道,“直觉得这五个字意境很美、很有想象力,并不逊色于名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你有没有想过,它意义或许是种目前科学还无法解释东西?”裴延意有所指,“就像爱样。你认为它没有意义,可你并不能证明你观点。”
周达非莫名其妙地看裴延眼,不知道他个搞艺术怎好好想起来探讨科学。
“可能吧。”周达非说,“而且也不是绝对认为爱没有意义,只是自己不需要它。”
“许个愿吧。”裴延把蛋糕推到周达非面前。他还把楼灯都关,客厅里顿时暗下来,世界底色是月亮,亮色则是蜡烛。
周达非对这些事情都不太信,许愿要是有用他天天烧香拜佛祈祷裴延放他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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