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尤那个小傻蛋到现在都没有向他汇报。裴延想起那个赵无眠和那个打架报道就,股子愤懑,像发泄似从周达非书桌前站起来,开始翻他东西。
周达非还有太多太多遮着、掩着、甚至胡说八道着让裴延不知道事:他情感、他想法以及他过去。
这让裴延感到绝望。
他再次翻出那个盒子。
与上次不同,这次裴延几乎没什犹疑,直接打开盒子。
“…………”
周达非看闫尤几秒,忽然叹口气,“裴延让你说什你就说吧。”
闫尤吓得猛抬起头,假装无所知,“…啊?什?”
“没关系。”周达非看起来很随意,“早就习惯。”
裴延这天在周达非书房里工作,很晚都没有睡。这里是周达非空间,堆着大量他私人物品。
旁,闫尤正在被迫向裴延做“每日汇报”。
闫尤跟裴延本来几乎零交流,可临出发前天裴延忽然把闫尤叫过去,让他每天收工后都要跟自己做次汇报,还“可以”、“顺便”、“多”注意下周达非。
“………”
闫尤觉得自己这个表哥真是变态。
他不想汇报,尤其不想像个间谍样帮裴延盯着周达非;可他又不能完全不汇报,免得裴延个不高兴把他扔回学校上学。
盒子里有个小皮夹,里面是北京个剧场话剧演出票根,他们几天前才讨论过,《叶甫盖尼·奥涅金》。
收集票根不是
很早以前,裴延翻过周达非自己写剧本和分镜;后来也无目性地随便乱翻过些别——裴延连自由都不打算给周达非,更遑论隐私。
但大部分时候,裴延只会看看周达非手稿和他做笔记旧书。
裴延曾经翻出过个还算不难看盒子,大部分人都会拿它装些值得留存物件。他当时犹豫片刻,还是放回去,没有打开。
今天裴延工作到快十点,疲惫、焦虑和连日来不安与低迷让他头晕脑胀。
他揉揉眉心,觉得太阳穴有些疼。
闫尤每天都在“说还是不说”中做着究极纠结选择,还得偷偷摸摸,不敢让周达非发现。
但其实周达非早就猜到。他就算不够解闫尤,还能不解裴延德行吗。
“今天太晚,就不单独给你讲戏,你明天试试看能不能跟上。”周达非跟赵无眠聊完,把手机塞回口袋里。片场人走得差不多,他见闫尤还对着手机鼓捣,大致猜到他又在完成“每日任务”。
“你还不走?”周达非问。
“马上就走!”闫尤紧张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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