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不太可能。”周达非说。
“那
以后还能找你玩吗。”闫尤可怜巴巴地说。
“接下来会很忙。”周达非坦率道，“至于你…虽然你什
都不缺，
辈子混吃等死也能过得很好，但还是建议你不要总是无所事事。”
“哪怕你不喜欢上学不想工作，也可以找点别
有意义事情做。”
“可是不知道自己喜欢什、适合什。”闫尤说。
周达非和妈妈电话打
很长，挂完后他都还有点儿出神。
像是感觉不太真实。
“你怎？”闫尤拎着付完款好几个大袋子，小心翼翼道。
“没什，”周达非云淡风轻地耸耸肩，“爸妈要离婚。”
“……”
决定心路历程，但他觉得这是他能听到世界上最好消息之。
尽管考虑到周立群其人，想要成功离婚并不会很容易。
“想你也知道，这多年不离婚直是为你。”周妈妈声线轻柔，甚至有几分空灵，听起来完全不像五十多岁人。
周达非没有说话。
“希望你不要为此有任何心理负担，因为当初是决定把你生下来，必须要为你负责。”周妈妈说，“可是，现在由于周立群，你已经连家都不愿意回来。”
周达非想想，“你不是喜欢林浅予吗？”
“林浅予也跟你样，不知道自己喜欢什适合什。所以她尝试很多领域，
“……？”
从商场出来时已近傍晚，冬天白昼时间短，天有些黑。
周达非却第次在上海冬天感到丝朝气，觉得新年新气象。
或许是因为心情不错，又或许是因为闫尤确实有点傻，行李还多，周达非把闫尤送到机场门口。
安检进去前，闫尤恋恋不舍地看着周达非，“你跟表哥还有可能和好吗。”
周达非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干。他目光在这间被闫尤硬拖进来服装店里漫无目地游移，前面衣架挂着排卫衣，上面印着醒目行英文：DobbyisFree！
“所以想，可能你真长大。”周妈妈顿顿，“直想让你过得更轻松如意点，但明白你最终选你想走路——尽管它看起来艰难而坎坷。”
“妈妈，”周达非打断妈妈话，“不希望你离婚也是为。”
“不是。”周妈妈干净利落道，“不离婚是为你，可离婚不是。”
“你长大，成为个有担当年轻人，并且也不想要你爸爸任何东西。觉得完成作为母亲责任，可以为自己做点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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