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尤:“过年也拍吗。”
周达非:“就几天假,懒得跑,春运太挤。”
闫尤:“哦。”
闫尤完成任务,汇报给裴延。裴延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但多少有些失望。
春节假期很快结束,年后裴延比之前更加忙碌。按照计划,《左流》会在二月中下旬开拍。尽管与裴延从前作品相比,这算是个小成本电影,但方方面面要准备事情仍然很多。
除夕这天,裴延独自坐在人潮汹涌机场,再次开始思念周达非。
他忽然觉得这个春节格外寂寞,家概念是伴随着你对个人、动物甚至是没有生命物品产生爱与依赖而出现。
裴延独自坐会儿,发微信让闫尤去问周达非今年在哪里过年。
闫尤不敢违抗裴延,只能旁敲侧击地去找周达非卖惨。
闫尤:“你这几天在哪里呀”
他从来没有过过这样春节。
不知道周达非有没有。
裴延站在枯掉小溪流上斑驳残缺石桥上,望着远方云雾缭绕下山峦,忽然想起他和周达非在重庆起从钓鱼城回来那天。
裴延这段时间很忙也很累,他想起周达非频率比以往略有降低,而思念深度分毫未减。
裴延确定拍摄地,当天下午独自开车返回邻近省城,他要从那里再坐飞机回到上海。
即使每天事情都很多,裴延也没忘抽出时间关注下周达非那个小作坊样青春电影进展到哪里,以及更重要:周达非什时候会回上海。
年后,周达非“无限趋近于零”新戏已经步入后半程。
他能感觉到,自从跟卢羽在化妆室谈过后,卢羽对他态度比以往好几
闫尤:“可怜”“可怜”
周达非:“?”
周达非:“你不会又跟去年样大过年个人流落上海街头吧。”
周达非:“今年可没空管你,在外地拍戏。”
闫尤:“啊?!.jpg”
山路崎岖弯绕,裴延到省城机场时候已经是大年三十上午,正赶上年度迁徙大片:春运。
在机场,裴延妈妈打来电话,裴延说自己很忙,今年不去北京过年;裴延爸爸也打个电话,他现在已经很少拍戏,但对业内情况仍然关注,裴延跟他简单聊几句电影相关事。
这两个电话时长加在起都不到20分钟。
和大部分人相比,裴延与家人情感牵绊极其微弱近乎于零,对家感觉也可以基本概括为没有感觉。
裴延从前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他享受个人独处无拘无束。但爱会让个人变得敏感甚至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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