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奥涅金?”周达非愣,过会儿才反应过来,“哦,在哪儿。”
典礼第段礼乐已经结束,却还没传来主持人经话筒放大过声音。裴延经验丰富,他明白这是因为自己尚未到场,主办方怕出
裴延有些不太情愿。他难得见到周达非次,不希望这场对话这快就结束。
然而周达非却把裴延不情愿误读成对没有得奖耿耿于怀。
周达非推开洗手间大门,裴延迟缓地跟上,脚步声有些拖沓。
“其实列夫托尔斯泰也没有得过诺贝尔文学奖。”周达非忽然没头没尾地开口。
“嗯?”裴延愣。列夫托尔斯泰这个俄国名字让裴延终于想起今晚最该说事。
“不是。”裴延走得离周达非近点儿,“真相信你会成为最好导演,而会满心期待地等着那天。”
周达非平静地看裴延会儿,没有拒绝他走近。
洗手间内吊着灯在大面积镜面和地板砖反光下亮得可怕,照得人丁点儿东西都藏不得。
“你现在还在喜欢吗?”周达非直直地看着裴延,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他身上似有若无香水味儿。
“对。”裴延也不否认,“这会对你造成困扰吗?”
微笑。“你定会成为全中国最好导演。”
裴延长得好看,只要神色稍柔和几分就令人如沐春风,可周达非却露出有些怪异神情。
“怎?”裴延问。
“曾经也有个人,“周达非摇摇头,像是觉得有些好笑,”跟说过同样话。”
裴延皱皱眉,心里有点儿不满,“谁啊?”
列夫托尔斯泰-普希金-奥涅金-
奥涅金话剧纪念品!
周达非却不知道这个纪念品事儿。
他还沉浸在自己思路里,边想边列举,“乔治奥威尔也没有,普鲁斯特也没有,博尔赫斯也没有,纳博科夫也没有还有,”
“给你买奥涅金纪念品。”裴延突然转到周达非面前,借着身高优势拦住他,“上次去看话剧时候买。”
个标准回答应该是:不,喜欢是你自由。
可是周达非想想,“会。”
“”
空间里响起典礼开始前礼乐,回声悠长,这首曲子是银云奖标志。
“走吧。”周达非说,“颁奖典礼你总还是得去。”
“赵无眠。”周达非说。
“”
“”
赵无眠三个字像个开关,下子唤醒过多回忆,把洗手间内氛围从理性客观艺术探讨往旖旎暧昧方向拽拽。
“不过他应该是鼓励。”周达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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