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达非语气轻快地哼声,“过几天就开机。”
“”
“这部电影是你自己喜欢吗?”裴延问。
“算是吧。”周达非提起自己电影时显得多几分生机,“知道它不可能完美,可它是想要东西,会把能有切都投入进去。”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做过自己真正想要东西。”
“从这个角度上说,你在激发灵感上是做过贡献。”
“哦?”裴延有些意外。
“对于创作者来说,情感上麻木可不是个好事儿。”周达非稍稍坐起来点儿,拿软垫垫着腰,“文章憎命达,魑魅喜人过。”
“你在创作上给过最大帮助并不是教给很多实用技巧和理念,而是被你关着那段经历给带来对于自由和逃离感受。”
周达非语气随意,提起过去时已经很淡然,“如果是个胸无大志创作者,大约可以靠着这点儿感受写辈子故事。”
有错。”
裴延听得心抖,他顷刻之间就明白周达非话中含义。
周达非对痛苦感知很钝,这或许是因为他从小到大经受过太多挫折。然而,即使是这样周达非,也会在摸爬滚打中被不知不觉地改变看法。
“当时第反应是恐慌。”周达非说,“每个人都会害怕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样子。”
“那后来呢。”裴延声音有些哑。
“对,”裴延忽然想到,“你拍那部《无限趋近于零恋爱》好像要上映。”
“哦?”周达非愣会儿,“哦,对。”
“卢羽前段时间还跟说。”
“年前不是热门档期,你们那个资方卢总又很有门路,估计排片还行。”
“”
裴延却沉默好会儿。
“如果可以,倒是希望自己没有在这件事上做过贡献。”裴延也坐起来,环住周达非肩,松松地把他抱在怀里,“宝贝,,”
“行。”周达非打断裴延,“对听你念罪己书没有兴趣。过去已经发生,只能希望未来能好点儿。”
于是裴延便没再多说。他想会儿,道,“听说你请罗木来演你男主?”
“后来?”周达非白裴延眼,“当然没有变成。”
“”
“不是跟你卖惨,”周达非说,“只能说这个人在情感上对痛苦感知很钝很钝,钝到都被现实磨成这样也意识不到。”
“你总是这样,”裴延拿手背碰碰周达非脸,“撞南墙也不回头。”
“何止啊,”周达非轻笑声,“是撞南墙都没啥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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