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达非愣。他从来不关心裴延近况,压根儿没想着问嘴。
“不知道。”
“没事儿。”丁寅笑笑,“就裴导那排场,你还怕他上片前不宣传得人尽皆知?”
“就是劳烦周导到时候给咱们放个假。考虑到裴延贯电影周期,”丁寅说,“觉得大概率《左流》会在咱们这部戏没拍完时候就上映。”
“行。”周达非抿下嘴,似乎不太想深聊这个话题。
周达非接到那个电话是美术打来。这位美术昨晚不知吃什东西,早上起来突发严重过敏,挂上午十点门诊,打算去看看。
周达非:“”
于是原先定在八点半碰面被提前到八点。
周达非揣着没吃完半个馒头,马不停蹄地回家拿上电脑,又把奥涅金纪念品放下,这才在八点整赶到与丁寅等人约见地方。
“你昨天”刚见面,丁寅就饶有兴致,“见到你那恩师裴延?”
周达非,嗓音很低沉,“如果站在个旁观者角度,会劝你尽量不要如此天真。”
“”
天将将有些亮时候,周达非离开别墅。
临别前,裴延问他,下次见面会是什时候。
周达非很坦然地说,不知道。
从裴延家带出来半个馒头还在口袋里,已经冷得有些僵。周达非想想,没有拿出来。
这天上午周达非和组内成员过过效果图,美术快十点时候先行去医院,周达非不清楚他这过敏有多严重,心里还在盘算是不是得再招个人。
下午是剧本围读
“你这不是废话吗。”周达非哐当拉开椅子坐下。
“《左流》怎样?”摄影师问,“看现场反馈评价很好,说它好得都不像是裴延拍。”
“”
“确实如此。”周达非说,“也投《左流》。”
“《左流》什时候上映啊?”那摄影师问,“还挺想去看看。”
他说自己接下来半年都会很忙,至于半年以后他只希望自己能够更忙。
尽管周达非没有明确说,可裴延明白,从概率角度,昨晚发生事更像场意外。
裴延还想再问些什,可周达非手机又响,看他神态,这回应该是真有事。于是裴延没有再开口打扰,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导演总是有无穷事情要处理。
周达非对着电话那头嗯嗯啊啊几句。他似乎有些急,还没等挂断电话就匆匆往外走,只来得及随便挥个手向裴延示意告别,之后就小跑起来。
裴延独自站在廊下,在周达非看听不见地方轻轻说声,“宝贝,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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