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儒森很早就说过,二十岁裴延远不比如今
裴延有搞艺术才华,却也有赚钱能力。这部电影之后,裴延路会怎走其实是有些暧昧模糊。
“说实话,还没想好。”裴延说,“要不这样,等你拍完手上这部电影,请你来看毕业论文。”
“大概什时候能拍完?”
“如果算上做后期,”周达非在键盘上敲几下,“得到明年夏天。”
六七个月时间,裴延觉得也不算太长。
“看你今晚节目。”周达非干净利落地打断裴延,“那会骂人怎不骂骂自己?”
裴延顿,唇角却不自觉地微翘几分,“你听不出来骂吗?”
周达非哼声,“句恬不知耻就算完成反省?”
“当然不算,”裴延开口平静自信,“要不下次换你来骂?”
“骂你?”周达非轻笑声,“可没兴趣。”
周达非不是很明白裴延打电话想跟自己说什,可他似乎找不到合适理由拒绝。
而且打电话能解放双手,不会耽误工作。
三秒后。
周达非:“行吧。”
裴延电话打过来,周达非刚从乱得井然有序桌面上找出耳机,顺手点下屏幕接通。
比起从前两年没能见上面,它点儿也不长。
“好。”裴延笑声隔着听筒也很清晰,“到时候应该也能顺便看看你导演剪辑版。”
“不过是不会骂你。在眼里,你电影只有好、和能更好区别。”
周达非听,却没有应裴延话。
他当然知道自己并非个完美艺术家,迄今拍出来电影也离惊世之作差得很远。
“骂你电影还差不多。”
“好。”裴延立刻应下,“下部电影拍完,第个请你来骂。”
“”
“你下部电影打算拍什?”周达非有些好奇。
裴延在影坛立身靠是商业片,他能享有如今业内资源和地位归根结底是因为他电影能赚到钱。而《左流》是部文艺片,虽然优秀,却很难保证不赔本。
耳机线揉成团,周达非花点儿功夫才给它解开戴上。他把耳机插入手机孔,裴延问好在风吹雪落背景音下显得有几分颤抖温情,“喂。”
裴延举着手机。他在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中驻足,目光却是向着人群和现代建筑以外地方,“最近还好吗。”
“”
“还行。”周达非感觉怪怪。他是那种对己对人都不矫情性格,很少跟人诉苦,也不怎适应没有具体来由日常关怀。
“你,”听语气,裴延像是在找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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