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延也没有开口挽留。
“刚有句话忘说,当你认为你已经封神时候,就是你从神坛跌落开始。”周达非冲茶几上指指,“那词典送你。”
说完周达非便抬脚离开。他推开门,狂烈冷风呼啸得像鬼跑调歌声,趁周达非不注意之际砰声把门吹关上。
周达非有些无语,觉得今日不顺。他叹口气,正欲再次开门之时,裴延却忽然开口,“你是真很想拍这个宣传片,”
“当然。你不许再管这事。”周达非理所应当地把裴延话听成个简单疑问句。
”
“你很强、你说得都对,但这是事。”片刻后,他重新睁开眼,眼底泛着倔强红,嗓音有几分沙哑。
“你,”裴延声音已经夹杂着几分鼻音。他伸出手,试图去摸周达非脸,却被躲开。
“很感激你为做切。”周达非偏过头去,再看向裴延时他语速慢几分,音色昭示他轻微哽咽,“真。”
“那就听话。”裴延放下手,克制地往后退步,“别事都可以随你,不会干涉。但这次你,”
“走。”周达非说。
“还是仅仅不愿意听话。”与此同时,裴延不疾不徐地接上这个提问后半句。
“羽毛是很好看,”周达非却再次打断裴延,“可它生来就不是为好看。”
裴延揉下眉心。他摇摇头,幅度很小,不知是在表达对周达非不赞同,抑或是嘲笑自己。
周达非声音轻几分,眼神却很坚韧,落在裴延眼中有种诡异破碎感,“选择不爱惜羽毛,因为要飞。”
天际云重重叠叠,灰得层次分明。远处钟声如洪,乘着午夜冷风传至四方,空灵绵长而庄严不减。
周达非从地上捡起小刀,合上挂回自己钥匙链。很显然,他今晚并不打算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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