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达非沉默三秒。
周达非无言以对。
周达非挂断电话。
周达非不想挪窝。他在后排跟器械肩并肩坐会儿,丁寅走过来。
“刚刚在请裴延想办法联系场地?”丁寅问。
“但是你从来都不愿意。”裴延说,“不仅不愿意,还不允许说爱你。”
“”
“你犯规。”周达非说,“你,”
“刚刚那刻忽然在想,凭什不能说呢?”裴延语气有些轻快,“就是要说。”
“”
“可以。”周达非说。
裴延又说,“还有很多话要说。”
周达非顿顿,“行。”
“还有吗?”
“是不是从来没有跟你说过毕业论文?”裴延道。
“可是,”裴延似乎在斟酌,不太信周达非话。
“真没事儿。”周达非叹口气,“剧组上上下下这多人,你不信你可以问沉醉。”
裴延沉默片刻,忽然道,“昨天晚上,是有生以来最漫长个夜晚。”
“好像想很多事,又好像什都没想,只是希望你平安。”
“你出事可能始终萦绕在心头。”裴延说着忽然笑,“那刻突然意识到基耶斯洛夫斯基是何等伟大。”
“没有。”
周达非还在想事情,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不是,你怎知道在给裴延打电话。”
“不是你自己喊吗?”丁寅莫名其妙,学
“裴延,”周达非厉声道,“你飘是吧。”
“凭什你要做尽所有爱你事,却偏不允许说爱你呢?”裴延继续道,“你那破规矩爱怎定怎定吧,反正不打算守。”
“”
“决定要爱你。”裴延说,“管他洪水滔天烈焰灼日,就是要爱你。”
“知道你向不讲道理,但你能奈何?”
“除硬要看,好像没有别。”周达非说。
裴延轻笑声,“第次请你看时候,你不耐烦。”
“然后就赌气,想着定要等你哪天自己愿意看,再给你揭晓。”
周达非:“”
确实是裴延能干出来事。
“什?”周达非问。
“光是想想你可能发生事——那种撕心裂肺绝望、连骨带肉痛苦、瞬间坍塌未来,想永远也描写不出来。”裴延说,“只在《十诫》里见过。”
“你现在别来。”周达非发怔地看着窗外,山上植被渐渐从草变成树,道路开阔起来,“你要拍戏,也要拍戏,多耽误天就多烧天钱。”
“保证,下次见面会给你看导演剪辑版。”
“两部。”裴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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