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金翎奖给周达非工作和生活带来明显变化。
各种各样邀约都在增多,光今天个下午,他就接到20个电话。
还不包括来加微信。
电影看完后,裴延留周达非吃晚饭。周达非没什表情地想几秒,竟然应允。
“吃完让小刘送回去。”周达非说。
“你哭?”惊讶之下,周达非直接说出来。
“很意外吗?”裴延也并不避讳,“即使是,也是会被感动。”
“哦。”
“你长大。”裴延看向周达非眼神比以往更加温柔。
“你也老。”周达非面无表情道。
“如果重写遍致谢,”裴延笑,“大概会说:要感谢未来会出现在生命里某个人。”
“已经出发。会在前面道路上等着你。”
“”
“谁要跟你条道。”周达非傲娇地翻个白眼。
看完论文差不多是中午。周达非留在裴延家里吃顿午饭,之后他们起去影音室。
都是打娘胎里带出来,跟旁人半点关系也没有。
“本来是有,”裴延说,“但觉得写得不好,就撕。”
“写得不好?”周达非嘶声,“那更得看看。”
“”
裴延只得从抽屉里翻出前不久被他撕下那页,撕痕不新不旧。
“没问题。”裴延很殷勤地给
“”
裴延对周达非挑衅笑之,“你确实比当初成长很多、很多。”
“甚至在这两部作品里,都能看出《杀死羽毛》比《禁片之周》明显进步。”
“所以,离开你其实是个正确选择。”周达非眼神有几分不明显骄傲,似乎比昨日得奖时更甚。
“也许吧。”裴延摸摸周达非头,“肯定不舍得让你吃那多苦。”
周达非终于遵守承诺,给裴延看两部电影导演剪辑版:《禁片之周》和《杀死羽毛》。
在裴延看来,这两部电影尽管从剧情到画面都相去甚远,可本质上其实是个故事。
也就是周达非自己故事。
他永远在拍自己对原生家庭逃离、对梦想声嘶力竭地追逐,以及在追求独立过程中不可避免地“沉沦”。
观影过程中,周达非很平静。结束后,他发现裴延眼眶闪着不明显水光。
周达非认真看完裴延致谢。
“你所谓写得不好,是指这句或许不会生以艺术为业吧?”周达非指着倒数第二段。
“是。”裴延抱臂靠在书桌旁,坦率道,“其实,直都是这认为。”
“只不过你改变。”
周达非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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