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雨正儿八经下
起来。
裴延先前不知道周达非要去
具体地方，来后才着人安排食宿。
要离周达非越近越好。
安排好后，裴延去周达非剧组找他，工作人员却说周达非上山去。
“上山？”裴延皱下眉，“
个人？”
他感觉到自己发麻腿知觉迟钝，便索性心狠，调整好重心直接滑下去。
咚——！
空气中响起声沉沉坠地声。
周达非疼得嘶声，扶着树干从地上爬起来。
他从小就爬门爬树爬墙壁，摔过不知多少回，早就摔出经验。
三秒后，他挑个不算高，攀着树干爬上去。
这颗老树不算很直，枝桠也多，爬起来很容易。
周达非挑个视角好叉处蹲好，又举起摄像机。
风跟不要钱似刮，周达非聚精会神地盯着摄像机，他知道这团云在大雨倾盆前还会变换模样。
他指尖冻得发红，十指握着摄像机却是稳。
开摄像机。
周达非简单拍几段打样素材，正打算下山时，天上像是灭排灯，霎那间阴不少。
云层叠叠明暗几重，世界是片色泽丰满高级灰。
山雨欲来。
周达非皱皱眉。
“对。”工作人员说，“周导说他就去看看。”
裴延不太放心。
不是山不安全，是周达非脑子不安全。
裴延给周达非打电话，没有人接。
他又让丁寅给周达非打电话，依
这棵树不高。周达非站起来后，活动下自己关节，只有右脚踝有轻微扭伤。
额外损失是，他站起来时手机从兜里掉出去，摔成黑屏。
空气中飘起无声雨丝，大雨即将来临。
周达非怕取出内存卡会使其受潮，只能脱下防水羽绒服，把整个摄像机严严实实包起来。
周达非瘸拐地下山。
拍好后，周达非已经浑身都吹得僵硬。
他挂好摄像机，用力抓住左边较粗枝干，慢慢起身往下挪。
因为蹲得久，周达非腿有些酸麻。他习惯性先下腿攀上树干，再抱着树枝滑下去。
孰料这条腿没攀结实。他刚抬起另条腿，整个人就重心不稳地晃下。
周达非条件反射地护住摄像机。
受母亲影响，周达非对色彩感知能力很强。他猛按下摄像机开关键，想着万不可错过这天云。
可山边枯树极多，枝桠交错，周达非视角不够开阔。
他四下环顾。
不远处有几棵看起来很有年头老树，在狂风中依旧劲挺。
周达非把摄像机在脖子上挂好，思索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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