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手刮下周达非鼻子,“昨晚背你下山之后,你不会还妄想别人能像瞎子似什都看不见吧?”
“”
周达非立刻转过头去,脸上火辣辣。
“私底下也要注意言行。”他梗着脖子道。
“你放心,今天肯定不背你,
周达非洗漱完毕,又吃完早餐和感冒药,这才注意到房间内多个新东西,“哪儿来轮椅?”
“早上丁寅送来。”裴延说。
“丁寅”周达非皱下眉,“你去开门?”
“不然呢?”裴延轻飘飘道,“总不能指望你在梦里去开门吧。”
“”
“”
周达非脸上莫名有些烧,哼声转过身去,鼻音有些可爱。
还拿被子捂住头,仿照鸵鸟伟大壮举。
裴延轻笑声,径自起床。
“还不起来?周导不会想落得个从此君王不早朝美名吧。”
“”
“哦。”
丁寅走后没多久,闹钟响。
周达非裹着被子在床上翻几翻,缓缓睁开眼。
“醒?”裴延撑着头,斜躺在周达非身旁。
椅是吧,”裴延把轮椅从丁寅手上拖过来,“谢谢丁制片。”
“”
丁寅千想万想,还是没有想到裴延昨晚就直接睡在周达非这里。
他看着裴延没穿好外套、些许杂乱额发和晨起时才会有面容,时语塞,“嗯,对,是,裴导,您,”
“还有别事吗?”裴延把轮椅拉进屋,脸淡定地问道。
周达非今早神志比昨晚清醒几分。
他想想,“裴延,允许你呆在剧组,但请你注意言行。”
“不需要你背,更不需要你扛。”
“尤其是在公众场合。”
裴延看周达非会儿,竟笑,“你也太天真。”
“”
起床后,裴延让李秘书找来体温计和感冒药。
他昨晚就担心周达非会生病,今早又听见周达非鼻音。
周达非从床上爬起来,确实感到脑袋有些沉。所幸,他并没有发烧,便只打算吃点药。
裴延知道此时阻止周达非工作也没用,索性什都没说。
周达非睁开眼,忽然看见面前人,时没反应过来,“你怎在这儿?!”
“”
“怎在这儿?”裴延不轻不重地拍下周达非小脑袋,“昨晚你答应事,都不记得?”
“”
“”
“”
“没。”
“嗯,好,谢谢。”裴延打算关门。
“哎!”丁寅又忽然道,“昨晚那什,今天还按计划开工吗?”
“当然。”裴延脸理所当然,“你们周导才不会被私事耽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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