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还在屋外观望,听见声音,立马跑进来,将老人家劝住:“奶奶,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老人家骂着骂着,下子大哭起来:“苦命孩子啊……”
文斓蹲下身,将老人家扶起来,低声说:“他现在很好,会照顾好他,但有件事,希望您能如实地告诉。”
天快黑,小周在外面把炭火烧好端进屋开始煮饭,文斓坐在凳子上,听老人家边啜泣边说话。
“他是做工回来路上,在溪边捡来,当时他身上就裹块布,边上写个‘许’。大冬天,那孩子都冻得不会哭,看他可怜,就抱回来。本想着养几天,救活就送出去,可没想到,这养,就养二十多年。”
光线也并没有那差。屋子里很破旧,像样家具都没几件,唯能与现代社会接轨东西,大约就是桌上个电子血压仪,看样子也是许瑞溪不久前买回去。
看到这些,文斓总算明白,许瑞溪身上那股没有缘由自卑和怯懦是怎来。在这样环境里成长起来,与大城市那些香茶水果里泡出来孩子朝夕相处,处处捉襟见肘,想要做到心境平和地泰然处之,在许瑞溪这个年纪,确实很难做到。文斓心想,他缺失也许不是胆量,而是底气。
屋子家具虽然旧,但收拾得非常整齐,客厅里个大簸箕里晒不少干辣椒,墙上挂着幅大毛主席像,下面贴着大大小小奖状,文斓看过去,清色都是许瑞溪,时间从小学延续到高中。
“都是小溪,这孩子可争气……”老人家泡杯茶,递给文斓。
文斓谢过,端在手里:“他确很优秀。”
文斓点头,心中然:“所以,他是弃婴。”
小周在角落用芭蕉扇煽着火,忍不住说:“也许就是因为他查出来体质特殊,才被父母抛弃吧,二十二年前,那时候还是很受歧视。”
看来找父母沟通是不行,文斓想,奶奶年纪又这大,还有高血压,不方便再让她遭受额外打击。
“现在怎办?”小周趁老人
“可惜个半身快入土人,看不见他成家立业那天。”老人家直叹气。
“他父母呢?”文斓发现,这屋子里连张父母照片都没有,不禁感到奇怪。
老人家顿下,道:“小溪小时候就都过世。”
文斓放下手上杯子,决定单刀直入:“他身体有问题,您知道吗?”
老人家愣下,忽然发狠地站起来,激动道:“你胡说什,你到底是不是小溪同事啊,你怎乱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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