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斓点点头,道谢。
十点钟,病房外已经热闹起来,夜未眠,文斓有些疲累,坐在病床前揉眉心,最后渐渐睡过去。
许瑞溪醒来就看见文斓靠在椅背上,抱臂闭着眼,呼吸清浅。他眼底片青黑,显然没怎休息,下巴有新冒出来胡渣,浅浅层,透出些别样味道。
在许瑞溪印象里,文斓直是体面而周正,衬衫永远笔挺,姿态永远从容,结婚这久以来,他还是第次看
许瑞溪直睡到第二天上午才醒,中间文斓父亲文士清和欣姨来看望过次,留下几个保温盒装着汤和屋子补品。
虽然没和许瑞溪说上话,但看得出,二老对这个“儿媳”还是满意,尤其是欣姨,看着许瑞溪煞白小脸,简直心疼坏,直念叨着“可怜孩子”。
文士清和文斓在走廊里就许瑞溪病情交谈很久,当父亲和当准父亲,大抵心情都差不多,文士清拍拍文斓肩膀,提醒他不要太过劳累。
“知道,您放心。”
文士清摸出根烟,想起这里是医院,又塞回去,对文斓说:“不管顺不顺利,以后你要对他好点,以前那性子都收收。”
不论怀孕周期,孕夫生产本身就是场大劫,熬得过自然皆大欢喜,熬不过甚至可能尸两命。虽然如今医学已经很发达,但谁也不敢拿自己性命去赌几率,而肯抛开个人安危,为对方孕育个孩子,可谓是种牺牲。
文斓听着这话,知道自己父亲这段时间肯定没闲着,多半在男性妊娠这件事上做不少功课。他又想到许瑞溪,那孩子看着迷糊,其实对自己身体状况很解,也知道自己在几个月后会面临什。可即使如此,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退却,为什呢?
文斓突然有些后悔,当初不应该那武断地让许瑞溪跟他结婚,应该多给对方点时间,让他仔细想清楚。否则拉人上贼船是他,承担风险却是许瑞溪,怎想都不公平。
犹豫不是文斓习惯,欣姨从病房里出来,他便收回思绪。事已至此,多想无用,这几个月来,许瑞溪从未表现出抗拒,至少说明他对这个孩子是期待,作为另个父亲,他也是样。既然对方对他报以信任,那无论如何,他都会尽最大能力照顾好这只小睡鼠,还有他们尚未出世宝宝。
“们这就回去,”欣姨拉住文斓手,叮嘱说,“带几锅汤放在桌上,都是对大人孩子好,唉,也不知道他爱吃什,就每样煲些,他要是有胃口,你喂他喝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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