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衾寒闻言手抖,药瓶咕噜声掉到地上,滚进角落。他抬眼看向门口,有些怔然,时忘回答:“……”
沈凉在外面自言自语:“你不说话就进来?”
他不喜欢磨磨唧唧,
他刚才在酒吧嗑瓜子嗑饱。
截胡计划失败不仅影响到邵衾寒,就连沈凉也觉得莫名挫败。他解开衣扣上楼,正准备洗个澡,结果发现手心有些黏腻,低头看,却见是不知从哪里沾到血,不由得怔瞬:“……”
头顶灯光晕黄。
邵衾寒正在房间里洗手,冰凉水流冲刷着他血肉模糊右手,裹挟着暗红血液流进盥洗室,形成个小小漩涡,最后消失不见。
他扶着水池,低头喘口气,掌心传来密密麻麻尖锐刺痛,将他本就起伏情绪拨弄得愈加翻涌难平。
。邵衾寒坐进车内,紧绷神经终于松懈些许。他闭眼低头,无声平复着自己起伏不定心绪,右手尖锐刺痛反而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车辆平稳行驶,在片压抑死寂中,邵衾寒忽然冷冰冰开口:“刚才带走沈炎那个男人……”
沈凉心想官配啊官配,人家是官配cp来着,轻描淡写咳声:“好像是认识同学吧,没怎听哥说过,估计不熟。”
邵衾寒阖目,没说话。他知道,在这里问沈凉其实没什用,只要派人去查,什都会清二楚。
于是沈凉坐在车里,亲眼看见光屏上邵衾寒黑化度从52%路狂飚到58%,又从58%点点降回50%。怎个跌宕起伏、惊心动魄得。
邵衾寒满脑子都是刚才血液喷溅场景,他不知想起什,闭闭眼,指尖控制不住开始微微颤抖,最后踉跄着走出洗手间,开始翻箱倒柜找药。
大部分情况下,正常人可以压住自己危险思想,但邵衾寒不可以。
他心中似乎藏着头猛兽,正在下下猛烈撞击着牢笼,而枷锁早已摇摇欲坠。
“笃笃笃——”
阵敲门声忽然打破寂静,外间传来沈凉声音:“你在里面吗?”
他默默捂住心脏:上辈子是猝死,这辈子该不会被吓死吧。
晚上回家时候,张妈已经做好晚饭,五菜汤整整齐齐摆在桌子上。邵衾寒进门之后却连看都没看,径直上楼。
张妈原本想说些什,但发现他神情阴鸷,料想肯定发生什事,不想在这个时候触霉头,顿时把话咽回去。
张妈见邵衾寒回房,小声对沈凉道:“小沈,饭都做好,赶紧吃吧。”
沈凉:“没事,您先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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