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镜渊在旁边掀掀眼皮:“他们送不送不知道,反正将军府是肯定不会送。”
太子得妙计,恨不得立刻就去办,闻言对谢镜渊道:“
太子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孤与镜渊日后若真栽在你手中,那也只怪们识人不明,日后生死由命,怨不得谁。”
他和谢镜渊都是条道走到黑人。个不怎聪明太子,个身陷囚笼将军,就这组成《千秋封侯》中反派联盟。
谢镜渊有灭门之仇,太子亦有杀母之恨。
楚熹年太过关注谢镜渊,以至于有时会忘太子身世也好不到哪去,他曾经亲眼看见自己母亲被父亲活活勒死。
谢镜渊不知是不是和他想到处,狭长眼眸缓缓垂下,睫毛打落片阴影。恰逢太阳西沉,光影游走,自眉眼中间将他脸分割成两半,
小气劲。”
谢镜渊掀起衣袍,重新落座:“本将军就算把整个府邸掏空,只怕也填不上北地蝗灾窟窿。”
太子恨恨道:“那些老东西守着金银财宝,恨不得带到棺材里去,孤今日就派暗卫去挨家挨户偷,有多少偷多少!”
楚熹年笑着抚掌,看热闹不嫌事大:“太子殿下英明,真是个好主意。”
谢镜渊语气冷冷:“分明是馊主意,他胡闹便算,你也跟着瞎起哄。”
半毫无瑕疵,尚属人间;半冷铁覆面,早已归属地狱。
太子蹲在楚熹年跟前,好奇看看他,又看看谢镜渊,时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都不说话。
太子生性跳脱,高兴或者不高兴全写在脸上。全然不知自己日后会造反失败,幽禁东宫,自缢而亡。
楚熹年见太子身明黄蟒袍,腰系龙佩,时间有些难以想象这个天潢贵胄日后落魄样子。索性不再逗他,将自己法子低声道出,末做下总结:“……百官顾及颜面,商贾追名逐利,世家大族自视甚高,介时你哪怕什都不做,他们也会想破脑袋将银钱往你这里送。”
太子听得眼中精光连连,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问道:“文武百官真会往孤这里送钱?”
国储君去偷东西,像话。
楚熹年这才敛笑意,身形懒懒倒入椅背,支着头道:“倒有计,不仅能让百官和商贾出钱,还能暗中让晋王跌个跟头,不知太子愿意听否?”
太子立刻腆着脸凑过来:“你说你说,孤听着。”
楚熹年淡淡挑眉,笑着反问:“殿下就不怕是晋王府派来*细?”
他旧事重提,难免让人讪讪,就连谢镜渊也看过来,低咳声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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