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楚熹年在房间里盯着镜子看半天,摸着自己脸若有所思。他穿白衣服很丑吗?
楚熹年也醒过来。他看眼外间大亮天色,然后披着衣服起身下床,倒杯茶递给谢镜渊,语气关切:“喝点。”
谢镜渊默不作声喝完,也不知为什,看着楚熹年不说话。
楚熹年见状顿:“怎?”
谢镜渊低头,无意识摸摸自己脸:“没什。”
楚熹年拉着他起床:“时辰不早,起身更衣吧,等会儿东宫募粮人便到,将军还可以看场好戏。”
楚熹年喜欢穿白衣,这颜色他也衬得起。谢镜渊是行军打仗之人,三两下便穿好衣裳,见楚熹年动作不疾不徐,双手抱臂靠在门边打量他,忽然勾唇出声道:“本将军从前也喜欢穿白衣,比你好看。”
楚熹年闻言顿,不知道谢镜渊大清早为什要和自己比美:“何以见得?”
他觉得自己也不差。
谢镜渊将那枚银色面具扣上右脸,转身出去:“这不明摆着。”
西北长大少年,身白衣,策马疾驰,肆意生长。白天是耀眼太阳,夜晚是黄沙滩上皎洁明月。越过万里山川来到京城,亦是鲜衣怒马,无人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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