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熹年在外间轻轻叩叩门:“兄长。”
楚焦平闻言终于从沉思中回
谢镜渊闻言不由得陷入深思,就那个晃神功夫,便被楚熹年拉进府中。
曲阳候府守门小厮正在打瞌睡,脑袋点点。冷不丁清醒过来,却见府门外停着队人马,不禁吓大跳。再定睛看,发现来人正是楚熹年与谢镜渊,立刻就要进去通报。
谢镜渊眼疾手快,直接将他拦住,听不出情绪问道:“你家侯爷和夫人可歇下?”
小厮遇见这位传说中杀神,不禁腿肚子打颤,结结巴巴答道:“回回回……回将军……侯爷夫人用完晚膳便歇下……”
谢镜渊心想正合他意,改刚才死活不肯迈步样子,径直入内:“那便不必通报,省得惊扰。”
庸闻言身形顿,居高临下看向云雀,却只能瞧见那小姑娘漆黑发顶。皱皱眉,不知为何,无意识停住动作。
与此同时,楚熹年正在车厢内对谢镜渊循循善诱:“将军怕什,万军阵中都敢闯,怎还惧区区个侯府,丑媳妇终须要见公婆。”
谢镜渊睨他眼:“你说谁丑?”
这个时候倒讲究起形象。
楚熹年扣住他手,将他往外拉:“谁不敢下车,便在说谁。”
楚熹年看他背影眼,笑笑,只当不知谢镜渊小心思,状似不经意出声问道:“兄长呢?也歇下?”
小厮道:“回二公子,大公子正在房中,估摸着还没歇下。”
楚熹年点点头,给他块赏银:“知道,记住,日后值守不可懒怠。”
楚焦平向睡得晚。他思虑东西太多,要顾及东西也太多。尤其近日发生太多事。太子募银、燕帝病重、晋王幽禁,桩桩件件似乎都有着某种千丝万缕联系。
他深夜难眠,自己在桌边摆弄棋局,却依旧没个头绪。豆灯火将他身形倒映在窗户上,边缘模糊不清。
谢镜渊又不能打他,又不能推他,就那被硬生生拽下马车。他自持身份,不愿让那些侍从看热闹,冷着脸重重咳嗽两声,众人立刻自觉背过身去。
楚熹年拉拉谢镜渊,低声道:“走吧,进府去。”
谢镜渊脚却好似在地上生根,怎都走不动。他无意识摸摸自己脸上面具,垂眸问道:“你无故回府,到底想做什?”
楚熹年也没瞒他,望着曲阳候府牌匾意味深长道:“自然是找兄长叙旧。”
他需要把助力。这把助力不仅能推动晋王造反,还能让晋王与周温臣两败俱伤。而此人非楚焦平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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