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者走到
孟舟山面前，缓缓停住脚步：“你不该对这个人出手。”
他在对自己
同伙说话。
那名袭击者戴好口罩，俯身用手套沾取孟舟山身上血，在那面摇摇欲坠水泥墙上慢慢画下
个衔尾蛇符号，望着眼前早已倒
孟舟山目光惊疑不定：“你到底是谁？！”
对方不语，双眼闪着杀意。抬腿朝着孟舟山踢去，飞速有力，显然是练家子。孟舟山不顾掌心鲜血淋漓，劈手夺刀，直接与对方缠斗在起，打斗间不慎扯掉对方手上手套，虎口处赫然有道暗红色胎记。
但孟舟山更想看清袭击者脸。他手腕翻，攥紧匕首朝着对方脸侧刺去，趁对方抬手攥刀时候，另只手直接扯下那人脸上口罩——
“砰——”
声经过消音枪响陡然在孟舟山身后响起，在寂静黑夜中显得尤为明显。
巨坑就像双冰冷空洞眼睛，在夜色中怒视苍穹。孟舟山缓缓后退两步，离开这片废墟。
外间空荡街上有人在散发传单，孟舟山出现就被对方缠上：“先生，请问入会吗？”
孟舟山看眼散发传单人，对方在寒冷夜晚带着鸭舌帽和口罩，声音也因为冷风灌入而沙哑粗粝。男女不辩，个子高挑。
孟舟山随手接过传单，塞进大衣口袋：“
回去看下，谢谢。”
他语罢朝着路边停车位置走去，然而未走两步，忽然意识到周围都是拆迁区，怎
会有人来这里发传单。
孟舟山动作顿，下意识低头，却见心脏处不知何时出现个血洞，鲜血四处蔓延流淌，浸湿身上衬衫与大衣。
名看不清面容人站在他身后，缓缓收起枪。
凶手，不止个。
孟舟山身形晃，轰然倒在冰凉地上。他大脑意识已经开始渐渐麻木起来，竭力睁开眼，想看清那名被他扯下口罩袭击者容貌。
然而因为大量失血，连带着视线也开始难以聚焦，最后孟舟山只能看清对方垂落在身侧右手，虎口处有个暗红胎记。
孟舟山慢半拍低头，从口袋里拿出那张传单，在昏黄老旧路灯下缓缓摊开。却见上面画着条正在吞食自己尾巴巨蛇，身躯形成个环形。
下面是排方方正正打印字体：
吞食罪恶，获得永生。
生而完美，往复无限。
孟舟山还未来得及完全消化上面意思，耳畔忽然响起道迅疾风声。他眉目凛，反身躲，随即攥住那柄在黑夜中朝自己刺来匕首，却见赫然是那名派发传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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