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月声左手拿着传单,右手摩挲着那盆未发芽花,眼眸低垂,不知在想些什。片刻后,左手轻轻伸出窗外,松开指尖——
那张红色传单轻飘飘坠落,在空中打个旋,随即被风吹往大街小
陈平川皱眉:“那就下去买。”
隋月声轻声道:“没钱……”
陈平川闻言更为恼火。他酗酒影响工作,公司最近已经有辞退他意向,而且下个月中旬才能发工资。
“都是讨债鬼!”陈平川在口袋里掏摸半天,扔张皱巴巴五块钱纸币在隋月声腿上,“赶紧买菜做饭去!”
隋月声收好钱,应声,然后推动轮椅进屋,在里面狭小隔间找到平常用来装菜布袋子。
隋月声闻言悄悄松开攥住他衣角手,小心翼翼问道:“那下次还可以去找你吗?”
孟舟山:“当然可以。”
隋月声闻言终于笑笑,漆黑眼中夜多抹微弱光亮。在这栋危楼里是如此清晰,像灯火俱灭时最后点星光。
孟舟山离开时候,隋月声久久注视着男人背影,直到看不见才终于收回视线。他正准备推动轮椅进屋,却见门槛底下被人塞张红色广告传单。
这张广告单很小,被踩得全是脚印,寻常人根本发现不。隋月声坐着轮椅,视野低矮,这才看见。
陈平川又开始看他球赛,电视机信号糟糕,刺啦作响。
隔间窗台外面放着个蓝色花盆,被太阳晒得暖暖,不过天气预报说下午会有雨。隋月声把花盆拿进来,往里面浇小半杯水,指尖细细摩挲着花盆边缘,目光带着几分阴郁温柔。
他不知想起什,动作慢慢停顿下来,拿出在门口捡到红色传单,然后细细铺展开来。
这是家餐馆开业传单,纸张粗糙而又廉价。唯不同大概就是,这张纸反面被人用红墨画个衔尾蛇图案,底下写排潦草字:
吞食罪恶,获得永生。
他只手攥住轮椅扶手,略微俯身,捡起那张传单。
陈平川见孟舟山离开,烦躁踢踢脚边堆玻璃酒瓶,对隋月声皱眉道:“你昨天晚上又去哪儿野,地也不拖,饭也不做。现在才回来,管不你是不是?!”
隋月声闻到股刺鼻呛人烟味,果不其然看见地上堆烟头。默不作声地推动轮椅进屋,找到抹布准备打扫卫生。
陈平川压不住脾气,走过去踢他轮椅脚:“都几点还做卫生,赶紧做饭,跟你舅妈样,脑子有病!”
隋月声闻言顿:“舅舅,家里没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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