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舟山没有多想,只当少年害怕后半辈子没倚靠。他干燥温暖掌心反握住少年冰凉手,悄无声息握紧,语气安抚:“没关系,你可以……”
他顿顿才道:“你可以把当做家人。”
也许是缘分使然,又或者是少年身世太过悲惨,孟舟山几乎把自己毕生善意都用在隋月声身上。他甚至不介意负担起在外人看来相当累赘、少年后半生。
那是种很
孟舟山没说话,算是默认:“等警察勘察取证完毕,你就能进去。如果还有什重要东西没收拾,可以起搬过来。”
隋月声刚住进来没几天,为避免陈平川他们找麻烦,孟舟山就没让他回去,衣物和鞋都买新。
隋月声陡然陷入静默。他看起来既不高兴,也不难过,平静得有些过头。黑色碎发遮住他总是内敛沉默眼睛,身形在黑色轮椅衬托下愈发瘦削。
只有那双苍白纤细手,悄无声息落在孟舟山温热手背上。温度过低,蔓延片沁凉,男人不由得怔愣瞬。
他在诧异他冰冷,
却更觉奇怪,这栋楼已经成远近闻名危楼,她住进来之前难道不知道这里死过人吗?
严越昭就在旁边,把他们之间对话听个七七八八。他不着痕迹与孟舟山对视眼,随即跟着女子走进电梯,故意摸摸口袋,嘀嘀咕咕道:“啧,下去买包烟。”
电梯门缓缓关上,隔绝切。
严越昭虽然活糙,但关键时刻还是能派上用场。孟舟山没有再管,径直回家,跟踪这种事警察比他更专业。
隋月声直在客厅里等着孟舟山,见他回来,握住轮椅手紧紧。似乎想说些什,却又什都没说。
他却贪恋他温度。
“叔叔,那以后,是不是就只剩个人?”
隋月声没有哭,眼睛却泛着诡异红,周身无助感就像阴雨时节连绵不尽乌云,压抑笼罩在上空。
他俯身靠近孟舟山,字句,低声认真问道:“叔叔,以后是不是就只有个人?”
情绪莫名,时竟让人分不清他是高兴还是难过。
“叔叔……”
他仰头看向孟舟山,有些无措,好半晌才轻声吐出几个字:“是不是……舅舅他们出事?”
孟舟山闻言缓缓蹲下身,视线与他平齐,斟酌片刻才低声道:“月声,别害怕。”
他说不是“别伤心”,而是“别害怕”。世界上唯虐待你亲人死,这件事解恨,却也孤寂。
隋月声闻言身形顿顿:“真是舅舅他们吗,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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