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可能不是牵强,而是脑子有疾,但碍于这是公堂之上,只能生咽回去。
关于这个,容宣早就想好理由,只见他用扇子轻轻敲击掌心,语带叹息道:“柳夫人有所不知,小郡王深夜种树其实是有因由。昨夜就寝之时,他忽然遇到先皇托梦。原来每年太皇太后寿诞,先皇都会亲手栽树祈福。但奈何他老人家驭龙归西已久,早已不再插手凡尘俗事,自然也就没办法再效从前旧举。”
容宣把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技能发挥到极限:“今年是太皇太后八十整寿,又恰逢烟年公主出嫁。先皇心中牵挂不已,便夜间托梦,命小郡王在山上替他栽树两棵。要京城以北,紫气最旺之处。小郡王素来孝顺,哪里还睡得着,当夜扛着锄头上山栽树,没想到却被五城兵马司人抓个正着,真是有冤也无处诉呀!”
他此言出,满座哗然。柳家夫人双目瞪大,惊得直接倒退两步,胸膛起伏不定,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纳兰春则是满脸惊叹和崇拜。他觉得容宣这个理由实在是太强悍,比自己昨天晚上编肚子饿想上山种棵苹果树强得不止星半点!
带人前去查看,却见汝陵郡王正在柳家祖坟前挖坟掘棺……”
“且慢——”
柳巨阙话未说完,容宣便忽然开口打断他:“柳指挥使,东临侯夫人状告小郡王挖坟掘墓,如此说也就罢。可你既为人证,便不该故意混淆视听。小郡王分明是上山种树,什时候变成挖坟掘棺,你如此添油加醋,难道是想故意影响大人断案?”
柳巨阙认出容宣,脸色难看瞬:“可小郡王分明就是在挖坟掘墓!”
容宣哗声打开扇子,不紧不慢地扇两下:“问你,你昨夜赶到之时,是否看见小郡王拿起锄头在山上挖个小坑?”
司徒逊谁也不想得罪,只想拖延时间等着宫里那位旨意。但也觉得这种理由实在太过离
柳巨阙没有多想:“是。”
容宣:“别什都没看见?”
柳巨阙犹豫瞬,摇摇头:“没有。”
容宣淡淡阖目:“柳指挥使这说就对。因为小郡王正在种树,种树自然要挖坑,难道有人用锄头挖坑就代表要掘墓,那大周果农岂不是都犯律法?你胡乱攀咬他挖坟掘墓,不是混淆视听是什?”
柳夫人乃是高门大户出身,其见识绝非寻常女子能比,她闻言目光如炬地看向容宣,冷笑道:“堂堂郡王怎会大半夜上山种树,还恰好种到柳家坟头上,这个理由未免也太过牵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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